果然受寵與不受寵的差別就是如此!秋兒心裏就更加不平衡了。不過還要找豆蔻,秋兒又將萌發的心思壓在心底。於是便找人喊來了豆蔻。
豆蔻隻是一個長相普通的的丫頭,眼睛還比較小,不過眼睛裏總能不時的冒出灼人的精光。豆蔻將荷包拿在手上,笑著向秋兒道謝。秋兒那裏收過一等丫鬟的道謝,連連說是自己該做的,豆蔻也不是個拘謹的,二人聊了一會後豆蔻忽然驚呼:“呀!原來妹妹你就是秋兒啊?”
秋兒一臉疑問,問道:“豆蔻姐姐認識我嗎?”
“當然啦!姨娘經常說她在梧桐院裏收到一個叫秋兒的照拂呢!”豆蔻說著便拉起秋兒的手帶到屋子門口,道“我去通報一下姨娘,想必姨娘也是很樂意見到你的。”
“是嗎?”秋兒還在猶豫的空豆蔻已經進了屋子裏,不一會便出來對秋兒催促道:“快進來吧,姨娘說好久沒見到你了。”
一撩門簾,屋子裏的溫暖的氣息便撲麵而來,秋兒定睛一看,才初秋屋子裏竟點起了火盆,難怪溫暖異常。再瞧瞧坐在飯桌前的香姨娘,穿的還是夏日的紗紡裙子,似乎在這還沒有感到秋季的到來一般。
“秋兒你來啦。”香姨娘放下手中的筷子衝秋兒招手。秋兒還是規矩的給香姨娘行了禮才走至香姨娘身邊,香姨娘卻是像多年姐妹般親昵地執起秋兒的手仔細地瞧著,歎道:“秋兒你的手怎會生出如此多得老繭?”
秋兒的手不自覺得從香姨娘的手中抽出,神色尷尬,道:“奴婢這幹粗活的手上當然有繭子。”而香姨娘卻想沒看見秋兒的尷尬一樣,又自顧自歎道:“我在這平時都沒什麼貼心的人說話。”說著抬頭看了眼豆蔻,豆蔻識趣的帶著其他幾個丫頭退了下去……
今日,花景溪在外麵與同僚喝了不少酒,暈暈乎乎間聽到小廝問自己是否要去尉氏那裏,花景溪一把揮開小廝。笑話!去那裏?雖然後來母親找自己談話,說自己誤會了,有人陷害尉氏。可是一想想尉氏那一臉高傲的樣子花景溪就心堵。
他是個男人,堂堂開國公。怎麼能被一個婦道人家壓製著?花景溪又想起這些年一個兒子都沒有哪個不與尉氏有關?自己生不出還不讓別人生?一想起自己都三十好幾的人了一個兒子都沒有更不想見到尉氏了。花景溪不知不覺將所有的不滿都推到尉氏的頭上。
借著月色,花景溪依稀辨認著方向往青薇園走去,還沒走至院子就見到一個臉生的丫頭扶住了自己,發出一聲酥麻嬌軟的聲音:“老爺~”
“嗯?”花景就著月光仔細瞧著身邊的人,圓圓的鵝蛋臉上暈滿了紅霞,挺翹的鼻梁下那微張的檀口似乎在誘人吮吸一般。
“嗬嗬……小妖精,爺今天幫你****!”一聲驚呼花景溪就將丫頭抱起朝著自己書房走去……
“姨娘,你這樣不怕老爺……”躲在陰影處目睹一切的豆蔻猶疑地問著身邊表情不悲不喜的香姨娘。
“豆蔻,人總是要為自己活著。什麼寵愛?”香姨娘嗤笑了一聲滿眼的不屑道,“到頭來不還是奴籍,任人宰割?”
豆蔻聽了這句話,微微垂下頭,對呀,終究還是奴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