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昭儀,你的膽子就這麼小?”莫梓瑜聽了這話,喝了口茶,涼涼的聲音有些讓人清醒,“不就是一句‘不得好死’你至於這樣嗎?想來,你在皇後身邊也沒見過什麼風浪呀。”
安月娥虛弱的笑了笑,用一種“你不懂”的眼神看向莫梓瑜,又偏過頭自嘲:“公主這話說的……沒人天生就是要幹那種殺人放火的事,更沒有人無所畏懼……”聽著安月娥的話,莫梓瑜又覺得幾分想笑,以前自己那樣子,冷酷果斷,但是到最後不一樣也是心軟了嗎?
“不過,你倒是很怕死。”莫梓瑜瞥了眼安月娥,“不是嗎?而且還怕不得好死。”安月娥搖頭,說道:“嬪妾不怕死,隻不過不希望自己死的突然,自己都不知道。而且,那時候……”安月娥想起那晚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無人援助的絕望感,安月娥渾身顫了一下,說:“瑜公主身邊高手如雲,想必是感受不到那種可怕的感覺吧……沒有人來救自己。”
安月娥微垂眼眸,眼裏露出的無助,莫梓瑜有些感同身受,隻是微微眯了迷眼長歎一口氣,問:“那長公主的人還說了什麼?”
安月娥詫異地看向莫梓瑜,問:“公主這就相信是長公主所為?”她以為她還需要再說上許多來證明是長公主的來人,不過沒想到這麼容易就相信了?莫梓瑜見安月娥有一絲猶豫,笑了笑,說:“怎麼?非要你說那麼多才來證明是長公主來人?而且,你上次都和我說了長公主有問題,我還能不調查她嗎?”
安月娥眼裏劃過了然,安心的笑了一笑道:“有公主這句話,嬪妾感到安心不少。其實那人也沒說什麼,他說要我好好服侍陛下。”莫梓瑜聽了眼底閃過一絲了然,道:“此時你不必擔心,以父皇的本事,估計沒呢麼快中招。不過……”
莫梓瑜說著又看了安月娥,說道:“這事你最好和父皇坦白,而且每日都要來我這裏,我會每天派紫蓮給你檢查身子。”
“是,嬪妾會日日來向公主討教茶道。”
……
尉貴妃讓身邊的宮女將太監帶下去領賞,揉了揉額角,咬牙切齒道:“這個莫梓瑜,真要與本宮做對到底嗎?”身邊的宮女環翠見尉貴妃猙獰的麵色,小心翼翼道:“娘娘,四皇子殿下說過了,讓您最近勿要輕舉妄動……”
“閉嘴!你算個什麼東西?”尉貴妃狠狠瞪了眼環翠,嗬斥道,“本宮為何要忍氣吞聲?軒兒不是說過什麼事情快好了嗎?”
“娘娘!”環翠見尉貴妃口不擇言,這隔牆有耳,怎能讓她去壞了主子的事情?尉貴妃見環翠居然敢凶她,一個巴掌便甩在她臉上,吼道:“滾!你一個小小宮婢敢對本宮指手畫腳?!別以為你是軒兒派來的人本宮就不敢動你!”
環翠眼底閃過一絲惡毒,目光往殿外看去,轉過頭什麼話也不說,低頭退了出去。而躲在殿外的黑月見狀趕緊飛奔離開,她看見了!黑月暗自罵自己大意,聽得太過入神,轉了幾圈才將後麵的尾巴甩開。
而另一邊,長公主府裏一處隱秘的房間內桐紀西裸著精壯的身子與一名女子顛鸞倒鳳,屋裏的聲音讓人聽得麵紅耳赤,而這個聲音一直持續了許久,知道太陽西斜,桐紀西才從這場****裏得到滿足,離開女子的身上。
待到桐紀西從女子的身子離開後,床上才露出一張紅暈未退的嬌顏。若是有人看見一定會嚇得驚聲尖叫,因為那女子正是長公主莫漣韻。
“你又要出去?”長公主帶著一絲鼻音慵懶的問著正在穿衣的桐紀西,桐紀西背對著長公主,眼底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厭惡有一臉溫柔的轉過頭,笑著看向長公主,輕聲道:“今天的事還沒有做完呢……”說著用手理了理長公主散落的鬢發,俯身彎腰吻了吻她的額頭,像哄小孩兒般道:“乖啊,等我回來。”
“我知道。”長公主一臉倦意,準備睡下又不舍得看了眼即將離開的桐紀西,眼裏閃過的不舍讓桐紀西心裏有些煩躁,不過麵上還是一臉柔情:“等到事情結束,我便娶你,可好?”
“好。”長公主彎了彎眼,自從赫連楓死後,自己有多久沒有這樣?沒有依賴、迷戀和愛慕一個這樣的男子?看著離開的背影,長公主帶著而甜蜜的夢沉沉的睡去。
而桐紀西轉身回到自己的地方,一個黑衣人來到自己身邊貼耳說了些什麼,桐紀西沉了沉臉色,開口問:“這種事情你確定嗎?”
黑衣人點點頭,桐紀西坐在那裏久久不動,跟一做石像一般入定,最後桐紀西呼出一口氣問道:“你說,我還有本事奪取皇位嗎?”
“主子為何這般問?”黑衣人不解的看向桐紀西,“主人謀劃了十五年,等的就是這個時刻,為何猶豫?”
桐紀西眼睛裏露出滄桑感與自己年輕的皮相頗為不符,歎了口氣:“這件事情,出了意外……”
“主子是說宮裏的……”
“好了。”桐紀西打斷黑衣人的話,“你回去繼續待在那裏,不要暴漏身份。”
說罷,桐紀西看了眼身旁的軍事地圖,指了指南疆之地,眼底閃過一絲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