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炎日並沒有擋住後宮裏的女人賞荷的熱情,隻不過與往日皇後在時舉辦的熱鬧罷了。這幾年尉貴妃每一次舉辦都比皇後來的盛大、熱鬧,不過,來人的女眷眼底都閃過一絲諂媚,帶著幾分心思有求於人。
莫梓瑜坐在涼亭那,手裏搖著紈扇,看著不遠處一個個入宮的女眷圍在尉貴妃身邊你一言、我一語的都希望吸引這尉貴妃的注意。還好,前來賞荷的人群裏並沒有看到韓氏以及汝陽王妃,莫梓瑜都能想象的出來,尉貴妃得知這兩個人未到的結果是多麼的憤怒懊喪。
想著,莫梓瑜莫名的想笑,瞧瞧那邊一群女眷裏,有幾人的身後是文昭帝整整信賴的朝臣呢?“公主怎麼在這邊待著?”安月娥帶著宮女蓮步輕移來到莫梓瑜身邊,見莫梓瑜微微頷首也不再矯情,坐在莫梓瑜身邊,看了眼莫梓瑜手裏的紈扇,笑說:“嬪妾第一次看見公主執扇呢。”
“無關是附庸風雅罷了。”莫梓瑜又瞥了眼安月娥手裏的扇子,歎道,“昭儀娘娘倒是喜歡扇子呢,每每都帶著一把扇子。”
“嬪妾的娘親喜歡扇子……”安月娥一邊搖著手中的扇子,陷入昔日的回憶,“娘親素來愛扇子,父親有了美妾便不再去見娘親,而娘親便喜歡舞著扇子唱著戲詞……”
“之後,娘親不再了,我便一直用著扇子了……”聽了安月娥一番話,莫梓瑜不再說話。二人靜靜地坐在那看著池裏的荷花,不過好景不長,尉貴妃最喜歡的就是找人麻煩。
“呦~”尉貴妃拖著長長的聲音,帶著一幫人來到二人身邊將這個原本就不大的亭子擠得滿滿的,尉貴妃用一種陰陽怪氣調調,道,“公主怎麼呆在這裏啊?那邊如此熱鬧怎麼沒見公主前去?”
尉貴妃這話說得好像她到是十分喜歡湊熱鬧一般。隻見尉貴妃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安月娥,仿佛不存在一般,存心不給安月娥臉子。不過安月娥倒是沒有生氣,滿眼看好戲一般看著莫梓瑜與尉貴妃。
“本宮喜靜,並不喜歡人多,不像貴妃娘娘最愛與人說話了,好像有說不完的話題。”莫梓瑜用扇子掩嘴,道,“不過貴妃這般饒舌,怕是父皇不喜。”
“你!”尉貴妃沒想到,莫梓瑜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落她的臉,還給她掛上“饒舌”的稱號。尉貴妃緊緊攥住自己的手絹,豐滿的胸正在一起一伏,瞪著莫梓瑜,又想起莫東軒的話不能再多說什麼,再與她杠上,尉貴妃自己可不知道自己會幹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來。
“哦,對了。”莫梓瑜哪能放過讓尉貴妃犯錯的事情?她的眼線可告訴自己尉貴妃一直有“隱疾”,按照現代人說法,她應該是患了躁鬱症。莫梓瑜眼底絲毫沒有遮掩的挑釁的目光看向尉貴妃,嘴角一翹,說道:“貴妃娘娘許久見不到父皇了,也沒個什麼人說話,也好,乘著今日人多,貴妃娘娘還是好好說一說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