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陣風過,她被一個高大的身影抱在懷裏,隻見他袖袍一揮,那些人倒了一片,她看見阿九閉了眼睛,明明很吵,她卻聽到了他的聲音,他說,“把十三帶走。”
“不!”她抓著抱著她那人的袖子,哀求著,“求求你,求求你救救阿九,求求你……”
“劍穿心髒,救不了了。”
“不!阿九,阿九……”
……
沐樺祁徹底失去了意識,嘴裏不停喊著,“阿九,阿九……”
“看樣子你是記起來了!”天瓊瓊主將笛子放下,看著她,“阿九?那確實是個人才,隻是可惜了……”
她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嘴裏不停喚著,“阿九,阿九……”
“剛才那麼痛苦都不見你流一滴淚,如今居然為了一個已死之人哭了!”濃濃的怒意,生生的殺氣。
“丫頭!”
“小姐!”
軒滬逸手中折扇脫手而出,直直朝天瓊瓊主飛去,天瓊瓊主側身躲開,折扇便生生嵌進前麵的樹,入木三寸,可見其力道之大。
“天瓊的人?”眼睛微微眯著,那是軒滬小侯爺從未有過的怒意。這丫頭的功夫如何他最清楚,居然在此人手裏這般吃癟還半點也未傷到他,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他能喚醒噬心蠱且剛剛的笛音已經將它喚醒!
“軒滬小侯爺果然名不虛傳,連本座都險些中招!”
“若蘭,亭原!”他喊了一聲,二人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亭原招手,身後依著信號趕來的墨邪閣中人將天瓊瓊主圍住。
軒滬逸看他一眼,隻冷冷道:“天瓊梟,今日你可算是徹底得罪了本小侯!”
天瓊神秘,知道它的人少之又少,更莫要說它的主子是何人,所以天瓊梟的大名,就是以墨邪閣強大的情報網沒能查到,沒想到軒滬逸不僅知道,竟還猜到了是他,有趣!“軒滬小侯爺果然厲害,居然識得本座!”
亭原一愣,原來這就是主子一直查不到的天瓊主人?再看一眼在樹下昏迷過去的主子,心中一陣憤恨,向來沉穩的她也沒忍住發怒:“天瓊梟,敢傷我家主子,來人,殺了他!”
墨邪閣中人都不是尋常角色,特地安排在沐樺祁身邊的更是墨邪閣中數一數二的高手,亭原一聲吩咐,房頂上的黑衣人一躍而下,每一招,皆是殺招,天瓊梟一招招避開,譏誚的笑了,“十三,想不到你不隻是武功不錯,身邊竟還有這等高手在,當真是越發有意思了。”
正朝沐樺祁走去的軒滬逸聞言,也不管什麼道義,一陣掌風對著正在打鬥中的天瓊梟後背打去。天瓊梟沒想到他會突然出手,察覺到時躲避已來不及,生生挨了這一掌,立刻吐了一口血。
“堂堂軒滬小侯爺,竟做這種偷襲人的事!”
“這話由你殺人不眨眼的天瓊梟說出來,不覺得可笑?”軒滬逸譏諷道,轉而蹲下去扶著沐樺祁,“丫頭,丫頭醒醒!”
沐樺祁已沒了意識,嘴唇不斷動著,發出細微的聲音,軒滬逸聽不清,就將耳朵靠過去,“丫頭,你說什麼?”
“阿九,阿九……”一聲一聲,眼角不停有淚滑落。
阿九?誰?“想不到這世上還有能讓你為之掉淚的人,瞧瞧,這哭得多難看,丫頭,等你醒來看我怎麼笑話你。”抬起袖子將她臉上的淚水和嘴角的血跡擦幹淨,滿眼的寵溺與心疼。
“阿九,你……你不會死的……不會的……不會……”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把抓住軒滬逸的衣襟,聲音雖小,卻讓他聽出了淒婉憂傷和悔恨不甘。
他眼裏的丫頭永遠都是言笑晏晏的,這樣的她,太讓人心疼,將她抱在懷裏,指甲往手腕上一劃,便湊到她唇邊,“好了,沒事了沒事了。”
天瓊梟見狀,有些詫異,“居然是噬心蠱的母蠱,不對,是類母蠱……嗬嗬,看來軒滬小侯爺還真是很在乎她呢!這般為了她竟是連性命都不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