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類,就是類似的意思,類母蠱,不是真正的母蠱,但卻與真正的母蠱有著相似的功能。就像此番,沐樺祁身中噬心蠱,需飲用身帶母蠱之人的血才能緩解子蠱帶來的疼痛。找了這麼多年,軒滬逸才勉強找到類母蠱,真正的母蠱不知身在何處。
一股暖流入口,帶有濃濃的血腥味,讓人感覺不是很舒服,沐樺祁微微皺了皺眉。
看她麵色緩和不少,軒滬逸才微微鬆了口氣,看向半空中與眾人打鬥在一處的天瓊梟,“噬心蠱既然是你的笛音喚醒的,想必你也能解了這蠱!”
“本座自然能解,但本座不會解。”
這是直接放血,量可比之前用來給她熬湯藥時要多得多,加之身上有這類母蠱,最不宜失血,當初他尋到類母蠱時,給他的人就曾提醒過他,便是放血來為中子蠱之人緩解疼痛,也隻能一個月放一次。如此才幾天,他又第二次割了手腕,原本紅潤的臉色立刻蒼白起來,他卻不會就這麼算了,隨意處理好傷口,“這可由不得你!”
起身,藍衣飛揚,一個飛轉便來到天瓊梟麵前,一掌擊出,在要到他肩頭之際天瓊梟輕輕一偏,躲過,但還是免不了掌風所帶來的力道。快速在空中退後,最後落在地上連連退後幾步。
其實依軒滬逸現在的狀況,若不是天瓊梟之前被亭原和若蘭還有一幹墨邪閣的人纏住,他也不能這麼容易的就傷到他。
捂著肩頭,天瓊梟周圍都彌漫著冷冽的殺意,“你居然偷襲!”
“偷襲你又如何?”看到沐樺祁那副模樣,軒滬逸就想好好揍他一頓了,況且他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平生奉行的原則是看誰不慣,就揍誰,這才有淩城小霸王的稱號,那些老頑固才會遇到他都繞道走。
“以多欺少的戲碼,就是本座的天瓊也不屑做,你們這些世家公子小姐總言飽讀詩書知禮懂禮,處理事情的方式倒是讓本座大開眼界。”
“怎麼?你要求饒?要求饒就趕快,興許本小侯一高興還能饒了你的狗命。”佳公子,好相貌,偏偏說話就是那麼不中聽,惹得身後的若蘭直直低歎,公子,咱現在可是在對敵呢,若實在想罵就把人打倒了抓回去好好罵不就是了。
鬥篷遮住天瓊梟的臉,看不到表情,但不用想,他此刻一定氣得滿臉鐵青。
“不求饒?不求那本小侯可就不客氣了。”腳尖一點,朝他飛過去,半空中一個飛轉就要朝他的腦門踢去。
天瓊梟直直向後滑去,躲開了他的攻擊,陰冷的笑聲響起,“若不是之前兩次你投機取巧,你以為就憑你也能傷了本座?”
一腳沒踢中,軒滬逸落在地上,氣力不足讓他不由得晃了兩下才站穩,“你可以試試!”龍淵山上已尋不到龍蜒草,如今就隻有他能解了丫頭的蠱毒,他必須要抓住他,不然丫頭就隻有一年可活,幫她解蠱,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
若蘭早看出他的不對,在他又要上前去的時候忙走過來拉住,“公子,您剛失血過多,現在不宜動用功力。”
“若蘭,放開!”他微微不悅,一向溫和待身邊人的公子突然發怒,若蘭微微一愣,也不敢違背,隻好緩緩鬆開抓住他袖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