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樺祁見過很多穿白衣的人,而能將白衣穿得出塵風華的,有身為莫涼時的她,還有沒有一點人氣仿佛來自上天之界的奕旭,然而不管是她還是奕旭,都比不過此刻的阜修。
不笑,卻溫潤,不怒,卻駭人。
不多言語就能讓所有人瞬間就被吸引過去,阜修他,是天生有著這種氣場的吧。“公子無雙”想來說的就是他這類人了。
他看向她的那一眼,仿若眼中就隻有她一人。說不觸動是假的,然也僅僅隻是觸動而已。
“你怎麼來了?”微微蹙眉,“不是說過不要輕易動用內力?”且看後麵跟來的木天,也是一臉的焦急。這分明就是他甩了木天自己先來的。
阜修朝她走去,將手搭在她手腕上把脈,隨即擰了擰眉,“阿祁這是關心本王?”卻並未鬆開她的手,而是就著這般將她纖細的手指放在他寬大的手掌中握著。
她白她一眼,就要將手抽回來,“修王的本事果然非同一般,早先還半死不活,這才多大會兒功夫就能打能動了。”帶著略微的譏誚,看他那樣子,麵色雖還有些蒼白,但怎麼看可都不像生病不能動武的人。
這廝,分明就是騙了她的。
“阿祁眼裏,本王就那麼沒用?”他挑眉,也不多做解釋。
隻有站在不遠處的木天一臉擔憂的看著他,主子過來時都是他帶著的,可祁小姐身邊的那個小丫頭突然先走後,主子就扔下他先行了。主子是什麼人?若非真的不能動用內力,又怎會容許他扶著?現在看著正常,也不過是強撐的。
看著她試圖要從他手中掙脫的纖手,有些不悅,握得更緊,“脈象紊亂,氣息懸浮不定,內空外竭,還以為自己是個沒事人?”
果然,他話音一落,沐樺祁就覺頭一陣暈眩,晃了兩下,若不是手被他緊緊握著,她可能就摔倒了。
阜修輕歎一聲順勢將她拉到懷裏,掃一眼後麵的天瓊梟,伸出手掌內力運轉,天瓊梟握在手裏的白雲緞瞬間就到了他的手裏,喊了一聲,“木天!”
木天會意,隨即手一招,房頂上躍下幾個黑衣人,齊齊朝天瓊梟殺去,招式狠戾,這是一群沐樺祁沒見過的高手,就是今日在莊園外阜修遇到刺殺時這些人都沒出現。修王府的暗衛她潛進修王府那晚接觸過,根本不可能有這般身手,天瓊梟被逼得連連後退,自然這不是說這些人就比他們早先的一行人厲害多少,天瓊梟本身受了不輕的傷也占部分原因。
阜修的這些人,看他們的招式動作及狠戾程度,就是她墨邪閣的殺手都要稍稍遜色一些。既然不是養在王府的暗衛,又是什麼身份?
看阜修握在手裏的白雲緞,輕輕一歎,這人本事確實不小,這是隔空取物啊,就是她也要用全盛時期的九成功力才能做到。之前阜修是真的受傷了,這個她親自給他把過脈,是知道的。這般他恢複的速度是不是也太快了些?
不再試圖從他懷裏掙脫,他說得不錯,她確實已是強弩之末,剛才覺得恢複了將近一半的功力沒錯,但她內裏已因適才在忍受噬心蠱的噬心之痛時損耗太多,直接來說,現在她的五成功力,就是中看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