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聽到兩聲好聽的低笑聲,“阿祁還有起床氣啊!”聽得出說這話的人心情很愉悅。
待看清說話之人,沐樺祁一個激靈就要站起來,“阜修?你怎麼會在這裏?”她速度過快險些向後倒去,阜修急忙反握住她原本放在自己手上的纖手,“你說我怎麼會在這裏?”
“呃……”她腦子有點模糊,看著這裏的環境有些陌生,“不對,這裏不是我的房間,我怎麼會在這裏?”
“嗬嗬……阿祁你這起床氣還真有些出乎本王的預料。”平時那麼精明的一個人,怎地睡個覺就便得傻傻的了?不過這樣子的她,倒是可愛多了。
沐樺祁腦袋慢慢清明,是因為阜修受傷了,她在照看他,這裏還是太子的莊園。
搖搖頭讓自己再清醒些,“不是說修王殿下你不喜歡在別人的地方睡覺?現在看來也沒見你有什麼不適嘛!”那嘴角彎起的弧度,分明就是說明他現在心情不錯。
“這不是有阿祁在嘛?”
有些意外,這是因為有她在,所以他原本不喜歡的也能喜歡了?這個話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幹咳兩聲換換氣氛,“對了,你的身體怎麼樣?現在可有哪裏不舒服?”
關於睡覺醒來迷糊這種事,她其實沒有過,多年的習武讓她養成了無時無刻都保持清醒的習慣,就是睡覺時也都打著三分警覺,突然變得這般,是因為內力失了將近一半的緣故?
“本王無事,再休息一段時間就好。”
正在這時,有人輕扣房門,“主子,可是醒了?”聲音很低,想來是怕會吵到還沒醒的人。
“進來吧。”
雋依端了一盆溫水進來,入眼便是自家主子和修王握在一處的手,目光複雜的愣在當場。順著她的目光,沐樺祁才發現不對,尷尬的急忙縮回手,好在阜修握得不算緊,稍一用力便鬆開了。
“咳咳……雋依怎麼是你來,亭原呢?”居然沒注意到還沒鬆手,簡直,這下臉丟大了,估計雋依得以為她和阜修這廝有什麼了吧。
“亭原受了點內傷,屬……奴婢讓她多休息會兒,想著主……小姐你也快醒了,就端來了水來給你淨麵。”這習慣還真是難改,亭原一再強調對主子的稱呼和自稱都要改改。
這般沐樺祁則為她一再的改稱呼而無奈,這丫頭以為阜修是什麼人,是那麼好糊弄的?指不定早就猜到什麼了,隻是一時半會兒還查不到墨邪閣去,所以她倒是沒多擔心。
豈料雋依這般說完話後將水盆一放就朝他們走來,雙眼直勾勾的看著阜修,那樣子簡直就像她看金元寶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