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各自回房,店家也送來熱水,這些天都忙著趕路,沐樺祁已有許久沒好好洗個澡,此番熱水浸泡全身,感覺舒服不少。
微微闔著雙眸,腦子回想著這些年的一幕幕。
軒滬逸到底是為她做了很多的,自從她被老頭子救起再到老頭子將她送回淩城讓軒滬逸照看開始,他就沒有一刻停止過幫她找法子解了蠱毒。自從那兩年的記憶找回來,她就知道那是老頭子給她用內力封了的,原因無他,她始終無法釋懷親眼看到阿九死在她眼前。
長長的睫毛顫了顫,輕歎一聲,到如今,她還是無法釋懷的。
阿九在她的記憶深處,終究是不一樣的存在。
拳頭緊握,天瓊,她絕對不會放過!
忽的眼睛猛一睜開,眨眼間已飛身出了浴桶,掛在旁邊的衣服已穿在身上,拿起放在衣服旁邊的白雲緞,抬手一揮,打在頭頂的房頂上,“碰”的一聲大響,房頂破了一個大窟窿,有東西從上麵掉下來。再一揮手,房頂接連破了幾個大窟窿,接連不斷的有東西掉下來。她眸光微深,不多言,所有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不作半分停留。
左手袖子一揮,房門打開,右手裏的白雲緞跟著朝門口直飛而去,一扭一動,已挽住一人的脖子扯到屋中重重摔到柱子上再反彈到地上,又是一聲大響,隱隱有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漫。
聽到響動趕來的秋息看到眼前的情形常年沉穩的他都不免當場愣住,見沐樺祁還要再將那個被她手中白雲緞挽住脖子向外摔去,急忙驚呼,“姑娘手下留情!”
沐樺祁聞言看他一眼,並未鬆開被挽著的人,到底是停下了動作,眸中冷芒乍現,聲音是前所未有的冷冽,“手下留情?秋大人作為北疆五年前官考居榜首,如今在北疆可謂是如日中天的人物,難道不知道什麼叫做非禮勿視?我倒是不知道了,堂堂北疆王子,大淩十大公子,會有這等癖好!試問秋大人,我為何要手下留情?”
秋息隻得苦笑,早就勸過冷遼景在沒掌握對方的底細前千萬不要輕取妄動,自然就算掌握了他也是不讚成他這麼做的。直接半夜來擄人家姑娘還撞到人家沐浴,這是個怎麼回事?這種事情怎麼想都不是一個封地王子該做的。
平時冷遼景的性子也沒這麼衝動,看來是真的看上了人家。
見她嘴上雖不饒人,手卻不再動作,秋息急忙走過去將挽在冷遼景脖子上的白緞子拿開,動作快速的將他扶起來。
“姑娘說的是,是我等失禮了,還望姑娘原諒我等這一次。”秋息的語氣有幾分服軟的意味,到底是對他有些了解的,秋息此人,眼高於頂的名聲北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既然他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沐樺祁倒也沒固執的扣著冷遼景不放,不是怕了他們,而是這般下去少不得又要耽擱接下來的行程,她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來浪費。
手一收,白雲緞直接收回袖子中。
要說依著冷遼景那高傲的性子被人如此對待到現在為何還不開口說一句話,那是因為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眼前女子的臉上。
絕代的容顏,冷若冰霜的眸子,高高在上讓人不敢輕易靠近的風華氣質,世間竟有如此美豔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