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是他毫無還手之力,他自己也是個武功修為不低的人,隻是這一切來得太快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被她給製住了。要說房頂上那些人,他敢肯定他們隻是剛落在房頂上那一瞬間就被她給打掉下來了,而他自己,剛走到她房門前,而且隔著的距離那可不是一步兩步的問題,而是五六步,這樣的距離,這樣短的時間,他們哪有那個本事做到所謂“非禮勿視”?
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秋息也是一愣,剛才隻顧著為眼前的情形驚訝,此時方看清此女子的容貌,當是時他隻想到一個詞,“驚為天人”!
“咳咳……姑娘說得對,是我等失禮,無論如何都是我等有錯在先,姑娘怪罪也在情理之中,不過現在我們的人也被姑娘傷得差不多,姑娘也出了氣,不若我們各自退一步,姑娘以為如何?”秋息不愧是秋息,這般短的時間就恢複過來,沐樺祁雖極少已這般麵貌出現在人前,但每次這樣出現的時候身邊的人都會愣神片刻,包括軒滬逸那樣的人也會連連感歎一番。
秋息在北疆有今天的地位,也不是一點本事也沒有。
沐樺祁冷哼一聲,“各退一步?難道在秋大人眼裏我是個這般好打發的人?”她向來秉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如今敢惹到她頭上,就要承擔得起這個後果。
能作為一個殺手組織的頭目並讓上下敬畏,又豈是心慈手軟能做到的?她可不認為自己是什麼善類。
冷遼景已恢複過來,能成為大淩十大公子之一,也不是沒有幾把刷子的。隻見他拍拍衣服上的灰塵,再從袖子裏掏出一方繡工精致的手絹擦了擦嘴角的血漬,動作優雅得一點兒也不像個剛才被狠虐過的人,臉上又堆上邪魅的笑,手一揮,原本從房頂上落下的人皆慢慢爬起來一瘸一拐的挪到他身後,或是彎著腰或是扶著傷口,無論是怎樣的姿態,都不難掩飾他們眼中對冷遼景的那一抹恭敬。
沐樺祁倒是小小的意外了一下,挑挑眉不言語。
“小王當然知道姑娘不會這麼容易就原諒了我們,不過所謂不打不相識,如今姑娘打也打了,氣也氣過了,不若我們就此打住,化幹戈為玉帛,做個朋友如何?”見她擰眉略有不悅,冷遼景臉上笑意不變,“姑娘已知小王身份,何不以真名相告?”
沐樺祁袖子一揮,轉身坐在旁邊的大椅上,一手撐著下巴靠在椅子扶手上,半眯著眼看向他,頗有幾分居高臨下的意味,譏誚道:“朋友?就憑你?”
冷遼景就有些不高興了,他堂堂北疆王唯一的兒子,從來都是別人對他百般討好,如今竟被一個女人這樣以一個高高在上是姿態打量,“姑娘覺得小王不夠資格做你的朋友?”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怪不得我啊!”用餘光看向窗外的夜空,時辰好似不早了,微微打了個哈欠,要是再不睡,明天趕路又有得熬了。
慵懶似女王般,冷冽中多了一分嫵媚,冷遼景一下看得有些出神,原本冒出來的怒意也被生生壓下,“姑娘何必這般拒人於千裏之外?”
“得了!廢話少說,大半夜的你們不睡覺別人還要睡呢,沒事就快滾吧,此次我就看在北疆王的麵上不與你多計較,若再有下次,可別怪我手下不留情!”當年華梭樓分所剛進駐北疆時,她確實以莫涼的身份和北疆王打過一次照麵,如今華梭樓在北疆發展得還可以,她怎麼說也要賣北疆王一個麵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