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來糕點的丫環不由得看得癡了,愣在當初遲遲沒挪開步子。
阜修淡淡掃一眼,眸中透著濃濃的不悅。
丫環既是有資格送糕點來的,自然是在王府裏有一定地位的,雖然不明顯,但她還是很清晰感覺到了王爺的不悅,心下忽的一驚,隻擔憂會有更嚴重的懲罰,畢竟王爺可從來不會對誰講情麵的,更何況她還隻是個什麼都不是的小丫頭。連忙低下頭將糕點一次放到客人旁邊的案幾上。
坐在右邊的歐孜晰看到那丫頭戰戰兢兢的樣子,感歎道:“嘖嘖,修王,你瞅瞅你這樣子,把人家小丫頭都給嚇壞了,就你這樣的,也不知道哪家的姑娘能消受得了。”
阜修一道冷芒投去,“你今天就是來說廢話的?”
那丫頭這才發現大廳裏除了王爺還有其他三個容貌出眾的公子,剛才沒看到隻因王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太逼人,且見著一個公子如此幫她說話,臉不由一紅。
見走到自己身旁放下糕點的丫頭紅了臉,歐孜晰的嘴角狠狠抽了一下,這丫環難道沒看到他剛被某人罵了?臉紅是個怎麼回事?
幸災樂禍?
“得得,本公子不說就是,果然還是要沐樺家二小姐在才能得一分好臉色啊!聽說她這些天都在沐樺府養傷,修王還沒去探望過吧?”
見自家王爺身上的氣息又冷了幾分,站在旁邊的土黎暗暗為歐孜晰抹了一把冷汗,他這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自從祁小姐離開王府,王爺就沒給過誰好臉色,連他每天在他身邊伺候都要小心翼翼的。
軒滬逸則挑眉看向阜修,看他那樣子,難道真的沒去過?雖然丫頭前些天已經離開,但在離開前她還是在府中待過幾天的。自然,阜修自身也是傷得不輕,在得知阜修為救他弄到內力透支,他就覺得阜修這個人還不錯。至少把丫頭交給他他還是放心的。
心中劃過一抹苦澀,半年,他就隻有半年的日子可活了。
不過軒滬逸到底是風流出了名的,一個風流公子會把自己心中的苦澀表現出來麼?別人或許會,但那個人是軒滬逸,就不可能。
晃了兩下折扇,假意咳嗽兩聲,“咳咳……修王還是先把無關人等遣出去,本小侯可還是個病人,得快些把話說完趕著回去喝藥呢!”
“你確定你一副麵若桃花樣子是生病的?”坐在旁邊淡淡飲著茶的豐牧道。
“當然,本小侯在府裏養傷在淩城可是眾所周知的,要不是看某些人比本小侯傷得更重,你以為我會願意跑這一趟?”
此時大廳裏就隻剩除了他們四人外土黎一個,若蘭和自動出現的木天站在門口把風。
“如果你們今日不來,本王也會派人去把你們找來。”阜修話音一落,氣氛立刻變得凝重起來。
也是,能將他們聚起來的,也隻有有關“天瓊”的事而已。
軒滬逸折扇一收,“看樣子修王是查出了些東西。”
“彼此彼此,軒滬小侯爺特地把他們也叫來,難道不是查出了什麼?”大家都是明眼人,那晚他注意到的,相信軒滬逸也注意到了。
軒滬逸淡笑,也不否認,“修王認為誰的可能性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