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滬若一看,心下一急,忙道:“母親恕罪,是姨娘失了規矩,請母親看在她也是擔憂哥哥的份上寬恕她這一回,往後姨娘必定不會再犯。”
軒滬若本乖巧,柳氏素來喜歡她,此番她一開口,柳氏倒是沒之前那麼生氣。“這次就算了,若再有下次定不輕饒!”
“是,妾身謹記夫人教誨。”
“若兒也替姨娘謝過母親。”轉而看向軒滬途:“父親,適才若蘭說和什麼姑娘在宮門外候著您和哥哥,可是真的?”
軒滬途看她一眼,知道這個女兒雖及不上兒子,卻也不是個笨的,有些事還是讓她們都知道的好,也好免了以後不必要的麻煩。
點了點頭,臉上多了幾許凝重,“是,之前我還不知她們如何能知曉我們會在今日無罪釋放,如今看來,怕是少不得祁兒和修王的功勞。”
“我們侯府向來與修王沒什麼交情,此事若是真有他相助,許也是看在祁表姐的麵子上。”
軒滬途讚賞的看她一眼,“你倒是不笨,此事不管事實究竟如何,你們都要切記,今日所見所聞斷不可向外傳!也莫要忘了提醒下人切忌多言!”他說得鄭重,在場眾人包括那府醫在內皆心中一頓,遂重重點頭。
柳氏卻想起她妹妹那個不得寵的女兒,往常瞧著隻覺柔柔弱弱,人長得不出色也極少在人前出現,若不是這突然的一退婚一賜婚,她都差些要將她忘了。卻不想恰恰是這麼不顯眼的她救了他們整個侯府。
也不知道這些年她是如何過的。
不過看她和逸兒的模樣,應是交情極好的,這才在愧疚之餘多了一絲欣慰。
“哥哥向來有主意,此次家中發生這樣的大事,女兒原還疑惑他為何遲遲不見動作,如今看來怕是知曉祁表姐會出手。”
軒滬途讚同的點點頭,“今日宮中宴會上的事,下麵的人也來同我稟報過大致情形,大淩眼下可謂是內憂外患,這些事你們且就當不知曉,莫要在這個節骨眼上徒惹麻煩。”
彼時房間內,沐樺祁剛一進去就看到裏麵多了一人。
原本四個暗衛有兩個守在門外,而另外兩個就跟著進了屋,此番一瞧見屋裏有陌生人出現,立刻拔刀作出防備的姿勢。
“什麼人?”
沐樺祁卻對他們擺擺手,“不必著急,自己人。”
阜修看看來人,再想想沐樺祁剛剛所說的“自己人”三個字,眸色不由深了深。
他很是不喜她這樣形容別的男人。
“西大少不在宮中吃酒賞樂,來這裏做何?”沒錯,來人正是西家大少西潛煥。
西潛煥聞言挑眉看了阜修一眼,察覺到他隱隱的敵意,話出口就多了些嘲諷:“若不是知道現在你身邊跟著的人沒什麼用處,你道本少樂意跑這一遭?”
沐樺祁哪會看不出這二人互看不對眼,嘴角不由抽了抽,也懶得多說,“既然來了負責出力就是,哪兒那麼多廢話?”
西潛煥冷哼一聲卻沒反對她的話。
他們無形中那種親近,卻是讓阜修眉頭皺得更深。
西家大少,可不是個會對旁人露出這般模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