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兒轉過身笑:“陸大哥你來了。這香囊本是我做的不好,若陸大哥喜歡,我重新為你做一個便是。”
“再做一個可還有做這個的用心?”陸遠也不顧龍兒的眼神,直接將香囊上麵的細線掛在自己的腰間。
龍兒抿嘴而笑,心裏想著,便是送與了他也無妨,反正沒有落在他的手裏,都是一樣的。“若陸大哥喜歡,龍兒自然歡喜。”
陸遠也笑,便說道:“幾日不來,你倒是與我生分了,也不請我進去坐坐麼?”
進了屋子去,陸遠突然皺起了眉頭道:“你這屋子好大的濕氣,於傷口不好,怎麼不叫人多開點窗?”
龍兒環顧了一下屋子,便道:“屋裏的濕氣卻是不打緊,深秋了,自然是更深露重,若你是下午來就沒有這般潮濕。”
“我去讓錢管家幫你換個屋子。”陸遠起身欲走。
龍兒連忙叫住了他:“龍兒已經成了別人口中的狐媚子,你這樣一去,隻怕我又落了不好,會被人說我恃寵而驕。”
陸遠緊緊看著龍兒的眼睛:“你就這樣在意別人的說辭?”
龍兒聞言搖了搖頭,道:“人說人言可畏,我信,可是我倒也不畏懼。隻是說的人多了,自然也就多了磕磕絆絆,能夠讓自己舒心些,何樂而不為?”
陸遠點了點頭,然後走過去為龍兒打開窗戶。
已經快中午了,秋日的陽光有些平,照射進來的地方也多,房間的地麵上就拉開了白白的一塊,好似掉落的綢緞。
“小月如何?”陸遠問道。
“小月?怎麼了?”龍兒有些不明所以。
陸遠道:“本來長公子是讓碧兒來伺候你的,隻是碧兒後來出了些事,我便去尋了小月來。小月聰明活潑,真好於你相合。”
龍兒嘴角含笑,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這樣的溫暖了,不比於陽光在身上,這溫暖一直暖到人的心底。
“小月很好,我很喜歡她。碧兒她……”
“不過是個空有野心而無腦子的女人,登不得大雅之堂。”陸遠眼神一閃,別人不知道的事情,他怎麼會不知道。
龍兒笑了笑,不說話。
陸遠坐了一會兒便道:“如今你傷勢快好些了,到時候伺候長公子的事情還是得你做。”
龍兒點頭不語。
“有空麼今天?”陸遠又問。
“怎麼了?”龍兒有些莫名其妙。
“見你呆在屋子裏悶得慌,還要麵對那些不讓人省心的人,就想帶你出去走走。”陸遠一笑,說道。
“她莫名的模樣和冬兒更是相似,就好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陸遠在心底想。
龍兒點頭笑道:“好,隻是我還沒有吃飯……”
龍兒言罷便有些不好意思。
陸遠“哈哈”一笑道:“出去吃,這裏的吃食你倒是吃不厭。”
龍兒便笑著點頭,她也的確很想出去。
陸遠是個細心的男人,雖然他是個武將,可是卻有一顆明察秋毫的心思。龍兒見陸遠為她準備了馬車,馬車裏是厚厚的野獸皮毛,以及一些糕點。龍兒便看著陸遠笑。
陸遠道:“明天就是重陽,你可還記得?”
“明天是重陽?”龍兒兀的一驚,是呀,自己自中秋受傷也的確有半月餘,隻是日子就這樣過著,反而沒有記得這個日子。
“正是重陽,所以我想帶你去登高。”陸遠道。
馬車顛簸,這是走的山路,山路不平。陸遠便為龍兒鋪上一層獸皮。
“登高插茱萸,你帶了茱萸麼?”龍兒問道。
“自然是帶了,否則又登高做什麼?”陸遠笑著拉開龍兒腳下的獸皮,果然見到許多茱萸的枝條,許是怕茱萸死了,便用布包著一端,上麵撒了水。
山路往上,就不能用馬車了,陸遠拉著龍兒的手,背著茱萸向著山頭跑去。
龍兒越是上山越是覺得熟悉,好似自己來過這個地方無數次。
她皺著眉頭四望,這條路她又的確沒有來過。
陸遠一路關照著龍兒,所以龍兒即便是有傷在身,也不過是喘了幾口粗氣,並無大礙。
“到了,你先休息一下,吃點東西。”陸遠找了塊石頭讓龍兒坐下,然後從背上取下茱萸和包袱。
他將包袱打開,布帛被他鋪就在草地上,裏麵露出了幾個小包。
龍兒聞著香味突然道:“你買了燒雞?”
“好靈的鼻子,還沒有打開就被你猜中。那你猜猜另外的這個是什麼。”陸遠打開最大的包裹,果然是一隻被包好的燒雞,居然拿還散發著熱氣。
“猜不著了。”龍兒仔細的聞了聞,又搖了搖頭。
陸遠便將一個白色的包裹遞給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