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野與韓珂丹一路走著,他一邊吃著土豆一邊與韓珂丹說話。五個土豆就是他今天的午飯……澹台野本來就是一個很節儉的主。
他要用節約下來的錢來完成他的夢想,就是完成一次機械上的躍進,那個玩意真的苦苦地糾纏了他很多年,最近他感覺收集到的資料與計算出來的參數已經能給他的那個像是個方塊一樣的機器狼做更新了……不過他現在手裏沒錢……而且還扯淡的欠著酈陶鈞那損十萬幣……所以現在的他連中午飯都是一個能省就省的了。
其實他平日裏也是一個精打細算的主,他從來都不亂用一分錢……
就比如在學校外麵有一家理發店,每次理發是二十幣,但是如果在他們那裏辦一張卡的話就是十二幣每次,並且卡的保值期是一年,不過辦一張卡是一百幣。
於是澹台野當時就在腦子裏想出了一個方程組……他計算出了如果每年他的理頭次數大於十二且不等於十二時是劃算的,而當理頭次數等於或者小於十二次的時候他都是虧本的……而對於是他來說每個月也就理一次頭發,而且還有兩個假期是在家裏旁邊的那一家理發店理……這樣算下來一年他在那家理發的次數就是十次,不辦卡的話一年的理發花銷是二百元,而辦卡的話一年的花銷是一百加上一百二十幣等於二百二十幣,這分明就多用了二十幣……
所以機智的澹台野就果斷不辦理貴賓卡。
他可不像酈陶鈞那個土豪,什麼優惠卡都辦,也不算一下……不過說起來酈陶鈞那個是女孩子家,理發弄頭型的次數比澹台野多的不僅僅是二倍了……所以酈陶鈞辦卡自然劃得來。
“你家原來是在哪裏的啊?”澹台野問道,“怎麼想著找親戚來這裏?你的父母呢。”
澹台野一連串的問題讓韓珂丹一下子答不上來,不過她想了想依次的回答道:“聽我的一個長輩說我的家鄉原本是在米多與朝虛交接的一個小國家裏,我來找的是我走散的同伴,我的父母在我記事開始我就沒有見過他們了。”
“哦。”澹台野聽了韓珂丹這麼說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了。
他知道在這個世界裏還存在著各種從根本上的不公平,但他也無能為力,他聽了韓珂丹說的這些他能夠想像出這個小女孩其實與他所過的生活有些很大的區別,這個時候的他也不知道應該是用一種很憂傷的表情去憐憫她不不幸……但是這樣反而會讓對方感覺到更多的沮喪……但是要讓澹台野歡脫起來活躍氣氛……在這個時候的他還真笑不出來,不然感覺自己是在幸災樂禍一樣……
但是韓珂丹笑了起來,打破了兩個人不說話的尷尬,然後她也不知道應該與澹台野再說些什麼,於是用素白幹淨的手摸了一個烤了發黃的土豆,用小嘴輕輕咬開黃酥的脆皮,澹台野都能聽到她咬碎脆皮發出的“咯吱”一聲。
韓珂丹是買了兩個烤土豆的……她是因為拮據才僅僅買了兩個土豆的。
澹台野去了張俊平時會去的館子裏走了一轉,但都沒有見到那斯。
在一路一澹台野跟韓珂丹說了很多在學校裏的事……這讓這個小女孩對學校又有了很多向往,但是能在她的眼睛裏看到一絲絲落莫感……因為她知道那都是別人感覺到的好,而她從來都沒有經曆過。
澹台野又是一個一說起話來就沒完沒了的家夥,有些時候會感覺他所思考的很多東西就像是一個哲學者一樣,總有很多個人以及客觀的見解。總能在很多很多的話語之間整理清楚它們之間的邏輯,而且能讓聽者有一種宏觀角度的感覺。
澹台野說的有點多,於是在路邊買了一瓶水喝,也同時買了一瓶給韓珂丹,他真的是太口渴了,仰首就將瓶裏的水一喝而盡,現在正值正午,澹台野用手摸了一下自己洗得幹幹淨淨的頭發,感覺黑色的頭發在烈日下很吸熱……就在他抬頭感覺太陽光線的時候他瞟眼看到了一個人……
那個人總是七個一群八個一夥的……而此時那個人的目光也看向了他這裏。
林成即看到了澹台野,澹台野也看到了林成即,還真是冤家路窄……
澹台野心裏想著那些衝動就讓自己生了不少的禍端,自己就是那一次欠下了十萬幣,現在他開始反思了與那些土豪他還是鬥不起,人家賠得起的東西自己可賠不起……所以他想了想還是避一避就好了,於是點了一下韓珂丹:“我要從那個巷子走了,你繼續找你的親戚吧,如果有什麼幫助來戈城的第一中學來找我。”
韓珂丹看了澹台野一眼,於是問道:“你是有什麼事要急著要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