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秀木一送走林逸銘,就直接去找張牧之去了。
其實林逸銘剛進鏢局大門時,張牧之正和丁秀木商量從林逸銘手中奪取鐵牌的對策,當那幾個夥計看到秦大勇被林逸銘打敗,慌慌張張的找到丁秀木時,張牧之便已經躲到後麵去了。
丁秀木一找到張牧之,立刻上去厲聲問道:“你說,是不是你上次去劫少當家的時候把你的姓名和來曆都說出去了!”
張牧之假裝一副震驚的表情說道:“什麼?丁管家你可沒囑咐我不能說啊!”
丁秀木看見張牧之那一臉的不知所措,氣的恨不得蹦到天上去,大罵道:“你這蠢驢,我少說一句話你也不會動動腦筋!自己人劫自己人的貨那肯定是有隱情的,你就這麼說去了!”
張牧之雖然臉上表現的甚是驚恐,可心裏卻在偷笑,他有意想讓林逸銘離開鎮金鏢局,最好是直接與鎮金鏢局一刀兩斷,所以他搶走林逸銘保的貨物後故意大張旗鼓的告訴林逸銘自己是林定鈞授意來的,而最終林逸銘捶胸頓足的樣子也讓他頗為滿意。
盡管心裏是真麼想的,但真正做起來還是另一幅樣子。張牧之假裝自己真的是無意間犯下了這樣的大罪,對自己又抽又打痛心疾首。
丁秀木此時當真是火冒三丈,本來的計劃是讓張牧之搶走那鐵牌就直接把張牧之趕走或者直接滅口,這樣就死無對證,隨便找個替罪羊就算完事,以後少當家回鏢局也不會太尷尬,現在張牧之暴露自己是鏢局內部人的身份也讓丁秀木的計劃也破產了。
“你說我要你有什麼用!什麼事情都辦不好!去搶個東西也辦不成,結果還多嘴多舌到處亂說自己是誰,恨不得少當家不知道是老爺要人動手的?你這樣做以後少當家還怎麼回自己的家!”
丁秀木實在是氣得要命,他知道原本少當家就和老爺之間就有些隔閡,現在在鬧出這麼一件事情來,不知道以後少當家還怎麼回雨霖村麵對自己的父親。丁秀木想到這裏心情更加糟糕了,連數落張牧之的勁都沒有了。
張牧之看丁秀木坐下來也不說話了,便湊近了悄悄說道:“丁管家,雖然少當家知道了是老爺指使得來去劫他的貨,但其實你有沒有想過現在少當家在鏢局裏實際上一點用處都沒有?”
丁秀木看著張牧之,雙眼中充滿了懷疑與不信任。
“丁管家您不要認為我是在說瞎話,其實鏢局裏的人都知道雖然當家的位子已經傳到林逸銘手裏,但真正管事情的還是老爺。更何況林逸銘盡管也為鏢局四處奔波,但與丁管家您比起來還是差的遠了,您看您進這京城分舵的大門沒一個人來攔您,一個個都上來獻殷勤,林逸銘呢?沒有一個人認識他,都以為他是個什麼外人。這可是您在鏢局裏地位高聲名廣的例證啊!這鏢局裏除了老爺還有誰有您這麼大威望?”
丁秀木眉頭緊皺聽張牧之說完,他語氣陰沉的說道:“我不管你說什麼,居然敢直呼少當家的大名你也是膽子不小啊!”
張牧之又擺出一副驚訝的表情說道:“啊喲喲!這可不好,我衝了少當家的名諱了!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我們隻要幫老爺把鏢局上上下下都打點好,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整個鏢局都是老爺說了算,少當家的話有誰會聽?”
丁秀木斜著眼睛看著張牧之說道:“不管誰聽或不聽,我是會聽的!你知不知道說出這樣的話是對少當家的大不敬!我要說給少當家聽你就立刻卷鋪蓋走人吧!”
“丁管家,如果我能把少當家身上那塊鐵牌拿到手先給老爺的話,讓老爺高興了,那少當家說些什麼也就都不頂用了吧?即便他想讓我走人想必老爺也會要留我吧?”
“你說的到簡單,要如何拿到那塊鐵牌?你不是那方月輝武藝極其高強?”
“明搶不行我們也可以用偷的,既然丁管家您不願意讓林逸銘難堪那我們就神不知鬼不覺的下手不就行了?”
丁秀木聽張牧之這麼一說便低下頭思索片刻道:“你有什麼想法說來聽聽。”
“少當家不是說自己住在淩象酒家?雖然那裏出入的都是達官顯貴,但那裏來往的侍從仆人耍把式賣藝的極多,仍舊是人多眼雜,我們混進去完全不費力氣,等到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再要去偷鐵牌不是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