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2 / 3)

丁秀木此時正為如何能即向老爺交差又能不傷害少當家而煩惱,張牧之說的這個方法顯然是有可行度的,但他一開始對少當家出言不遜,隻知道拍自己和老爺的馬屁讓丁秀木很是不滿。丁秀木如此費心費力的要去劫林逸銘的貨物完全隻是應為老爺命令的,而不是為了劫下來好向老爺獻殷勤的。這與張牧之的目的完全不同,更遑論張牧之如此貶低少當家,做為與少當家童年就生活在一起的丁秀木當然不能輕易就答應了張牧之的。

張牧之看丁秀木半天也沒表個態,知道他是擔心萬一林逸銘又發現了該怎麼辦,便說道:“丁管家您大可不必擔心,我此行肯定會化妝易容小心行事的,少當家就算看見也不會認出來的。而且這次我一定謹遵您的教誨,絕不暴露出自己的身份的!”

丁秀木說道:“我倒不是擔心你又被少當家認出來,隻是你要知道少當家絕不是你以為的一無是處的人,你那樣貶低少當家抬高老爺和我實在讓我覺得你動機不純。”

張牧之微微一笑道:“丁管家您實在是多慮了,人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和理想,我想要的隻是能向全天下證明我自己的實力,所以實際上老爺、少當家或者您對於我來說都是一樣。所有人追逐的都是自己心中的目標,大家都是如此而已。”

“你這樣雄心壯誌恐怕我們鎮金鏢局小廟難容大佛吧,”丁秀木說道,“我這裏恐怕不是能讓你輕易實現願望的地方。”

張牧之仍舊保持著自己的笑容對丁秀木說道:“丁管家您千萬不要妄自菲薄,以現在的情勢來看除了鎮金鏢局全天下也沒有一處可以讓我一展拳腳的地方了,您隻管讓我去偷少當家手上的那塊鐵牌,其他的就交給我來辦吧。”

林逸銘原本是打算和方月輝在鏢局裏吃一頓晚飯,然後再和丁秀木一起聊聊天敘敘舊,可不知為什麼現在的他根本就不想這樣做,可能是因為剛進鏢局的時候秦大勇對他的阻攔,也有可能是他有一瞬間忽然就對丁秀木產生了一絲絲的厭煩,總之現在的林逸銘並不像剛走進鏢局那一瞬間時充滿了期待,反而有些許的失落。

雨點打在那油紙傘上發出一陣又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林逸銘本來就有些消沉,現在心情更加不好了,他看著身旁的方月輝忽然開口道:“怎麼樣?你覺得鎮金鏢局如何?”

“很不錯嘛,在京城的鬧市中心開了那麼大的一個門麵,那些王宮大臣肯定是你們的老主顧,想必生意興隆吧。”

“哈哈,確實如此,京城的分舵是所有分舵裏麵最大也是最豪華的一個,甚至超過了總舵,每日來往貨物真的不計其數。”

“但它好像不怎麼歡迎自己的少東家嘛。”方月輝調笑道。

剛出鏢局的時候,林逸銘尚且還能說說笑笑,但方月輝剛剛那句話給他造成了巨大的打擊,讓他隻剩下苦笑的份了。

“隻不過是有些誤會罷了,那些人不讓我進去也是盡忠職守嘛。”林逸銘安慰自己道。

可盡管林逸銘這樣對自己說,但他心裏還是無法釋懷,自己做為少當家進自己家的店沒有一個人認識還要被人阻攔,這是多麼讓人傷心的一件事情,自己這個少當家簡直是名存實亡,別人給個麵子叫一聲少當家客客氣氣的對自己,不給麵子的連睬都不睬。要說不把自己當做一個真正的少東家就算了,林逸銘一想到自己問張牧之時丁秀木那緊張的表情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再結合自己表示不再多問後他如釋重負的樣子,林逸銘覺得其中肯定有些什麼奇怪的地方。

可就算其中再奇怪,毫無疑問的是張牧之肯定是父親派來的,這點已經毋庸置疑了。一想到這裏,林逸銘的胸口甚至感到一陣疼痛,難道父親就真的如此不待見自己嗎?他努力控製著情緒,不想讓方月輝看出自己內心此時的波瀾。

然而事與願違,方月輝看見林逸銘微蹙的眉頭和低垂的雙眼就已經知道他必定又在為自己在鏢局遇冷的事情黯然神傷了,於是開口說道:“你一開始不還有說有笑的,怎麼現在又這樣一言不發。”

林逸銘一難過就不願講話,隻想自己一人忍著,方月輝這樣故意引他說話隻會讓他煩躁不安,便不耐煩的說道:“鏢局裏的事情有些多,你就別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