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溏心風暴~”我明白地點點頭。
“什麼？”明鏡已經見怪不怪地聽著我奇怪的詞彙。
“沒有，我的世界流行的戲劇。”我撅了下嘴巴：“這個葉舞真慘。”
明鏡正視我，認真地說：“是的。正因為如此，你更加要小心她，她是這樣走過來的人，你不能因為同情心就疏忽了。”
我被他過於炙熱的雙眸嚇了一跳，也不敢造次，隻是點頭：“哦——呃——你——葉舞——你——你現在是我這一國的哦？”
明鏡又是淺淺地勾起嘴角：“是的，我現在是你這一國的。”
果真是高人！我這樣噫咦哦哦的話，他都聽得明白。
“為什麼？”我雖然很感動，都快想哭了，卻百思不解。
“你什麼事情都要個解釋嗎？”
“你傻的嗎？我們才認識多久？”
“是，遇上你，我就傻了。”
——
“——”我沒有辦法直視那雙誠懇的黑瞳太久，猶如深穀幽泉，能把整個人都吸進去。錯開眼神，我決定就此打住：“我要去找葉蠡了。”
明鏡一陣冷笑：“怎地？又打算逃了？”
“今天的你不對勁，明天我再來看你。”我開始局促不安，跨步就想走。
明鏡手腳更快，突然就從我身後把我擁住，嚇了我一跳，大氣都不敢喘一聲，越是掙紮，明鏡的手越是收緊。
“其實我不止今天不對勁。”明鏡在我耳邊輕聲訴說：“遇上你後，我都不對勁。”
他的嘴唇離我太近，每說的一個字，耳邊都能感受他呼出的熱氣。
我幾乎是秉住呼吸聽他一路說下去。
“我失了冷靜、失了分寸、失了理智。你已經讓我失去那麼多了，難道還想我失了自尊地來求你嗎？求你離開你那該死的會讓你丟了性命的男人！”明鏡在我身後，說話的語氣極輕，我看不見他的表情，可是我能感受他的全身都在顫抖。
“你喝多了。”他身上的酒氣是我最佳的下台階。
“哼。”他又是一種冷熱自嘲的笑：“當然得喝。這叫酒後吐真言。”
“我不需要離開他，所以你也無需求我。我的命，我會好好珍惜；葉蠡——我相信他會保護我。”
“他沒辦法的。我會保護你。”明鏡眷戀地又摟緊了一些。
“我相信他。”
“憑什麼？”
“憑我愛他。”我堅定地說。
明鏡終於鬆手，我得以脫身。
“你不後悔？”
“——”我看著明鏡有一些哀怨的眼神，歎了聲：“也許會吧，那是我不會知道的事。不需要思考的事。”
“他若負你，我殺了他。”
那樣脫俗超塵，不染人間煙火的桃花明鏡突然之間眼中滿是殺意，我背脊一陣寒冷。
“這不是你，可不可以醒一醒，還我一個我認識的明鏡？”我的精神疲乏不堪，隻能哀求。
桃花眼明鏡聽了也是一怔，連忙轉過身去。也許也震驚自己的異常，我無從捕捉他的心情，隻能猜測。
過了幾許，我實在是累了：“我先回去了，你好好照顧自己。”
我才踏出幾步，明鏡回複平淡的低沉磁聲響起：“明天——明天還來嗎？”
“嗯，明天我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