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拾?懻鹿?(2 / 2)

“怎麼了?白愛卿?”

白十五咬牙切齒。

“王爺,若是您老來這裏隻是為了睡覺,為何還要堅持和屬下一同前來?”

“當然要和你一同前來。”

淩逸塵張口,話說的冷冰冰,而且一本正經。

“因為白愛卿你的背很舒適啊。”

白十五氣的險些抽搐。笑得比哭還要難看。

“王爺真是謬讚。”

“客氣客氣。”

淩逸塵揚起嘴角。翻身,很妖孽的側臥於床榻之上。

“愛卿,本王真是越看你,越是覺得滿心歡喜啊。”

白十五呲牙,

“屬下也是,屬下越看王爺您便越是覺得十分開心啊。”

開心到無語淚千行。

淩逸塵笑的越發魅惑。

“那是自然。白愛卿的狗腿功夫越發見長,見到誰,恐怕都要十分開心。

不過真是可惜,白愛卿你今晚這次拍錯了人。

那個自稱首領之人的一舉一動做作虛偽,說話流暢猶若背書。這根本就是受人安排,一番演練之後的結果。何況此人儒雅有餘,氣勢不足,壓根就不是經曆沙場之人。由此,本王可以斷定,他根本並不是首領。”

他一番安排,我豈不是在背書。他虛偽,那我豈不是更虛偽。我們這一番演戲,是給誰看呢。

白十五心中鬱悶不已,卻是相信淩逸塵的斷言,這個男人總是一針見血,讓人不得不信服。

“那照王爺如此是說,那我們下一步應如何是好?”

白十五發問。

“當是坐觀其變。”

淩逸塵笑的詭異莫測。

白十五沉默。今日看到的那些人忠厚懇切,對她也是厚道客氣。讓她不想與其為敵。

“王爺,他們是好人。屬下,並不想和他們作對。”

淩逸塵笑的殘酷。

“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想,便可以不去做的。尤其是你,白十五。你的命運,已然不在自己手中。有些事情,比如親情和道義,你必須,做出選擇。不是麼?”

白十五低頭,似是慎重的思索了一番,抬頭,向淩逸塵自嘲的一笑。

“王爺所言甚對。我別無選擇,不是麼?”

淩逸塵笑的冷血。

“這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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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白十五翻來覆去,睡不著。

身邊淩逸塵無聲無息,似是沉睡過去。

這樣漆黑的夜裏,同伴安然的沉睡,並沒有帶給白十五一絲慰藉。

睡不著。

或者說,不想睡。

各種事情混雜在一起,弄得自己無法心安。

白十五騰的一下坐起。再也忍受不了如此安靜到了讓人窒息的環境,翻身下了床。

伴隨著她的動作,白十五身後的淩逸塵驀地睜開雙眼。而她,卻是渾然不知。

小心的推開門,四處望了望。還好,遠處雖是有士兵站崗巡邏,卻並沒有看到自己此刻的偷偷摸摸。

白十五運起內息,身子瞬間輕飄如燕,好似飄渺的煙霧一般,瞬間,消失於夜色之中。

白十五在山路之上一路狂奔。

風帶起的清新之感,拍打於她的臉上,仿若很多煩心之事,就此也被拋誅於腦後,讓心情也清爽了許多。

直至跑出了微微一層薄汗,白十五方是停住腳步。環顧四周,隻聽得泉水叮咚。

洗一把臉,是個不錯的選擇。

白十五轉身,順著水流的聲音走去。

一路曲折,卻也見了不少山清水秀。柳暗花明之際,峰回路轉,一灣湖水便清冽的倒映於她的眼前。

好美。美得好似天空一般,湛藍得讓人無法閉眼。月色之下,一彎深泉,這景象,好似天上人間。

白十五像是被蠱惑了一樣,不由自主的,慢慢走近,又深怕這眼前的一切,猶若海市蜃樓一般,一觸即碎。

近了。白十五彎腰,掬起一把湖水,拍打於自己的臉上,頓覺清爽至極。

竟然不是幻覺。

正當白十五大喜之時,身後,卻是驀地傳來一聲清冷的問話。

“你,來這裏做什麼?”

白十五一驚,沒有想到,此刻正值半夜,又是荒山野嶺,竟然也會有人出沒。

轉頭,便更是驚喜,來人身著白衣,一身謫仙之氣。翩然若竹,姿態秀雅,正是白十五牽掛於心間之人。

“吳燁羽!你怎麼,會在這裏?!”

白十五一把拉住他的袖子,開心的詢問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