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海邊,兩人像小孩子一樣脫下鞋子,在軟軟的沙灘上奔跑、嬉鬧著。
夕陽漸漸落下,海水上麵籠罩著一層金色。
兩個人赤足坐在沙灘上,享受著落日的美景。
“我要在夕陽的伴隨下,沉沉的睡去。”許諾邊說著,邊把頭輕輕地靠在楊格的肩膀上。
楊格伸出手臂,環住她,下巴依舊抵在她的頭上,非常親昵的姿態。
許諾慢慢的閉上眼睛,從此,不想離開,她的心裏此時沒有不安,沒有歎息,有的隻是滿滿的愛意,就算時間無法就此停止,這也是他們的一生一世了。
清晨的一縷陽光自窗戶懶懶地灑在地板上,床上的許諾翻了個身,嘴裏咕噥了幾聲,然後漸漸蘇醒。
她抬頭看了看天花板,然後坐起身來,楊格的公寓。
她不知道楊格是什麼時候從海邊把帶她回來的,她隻知道她在他的肩膀上睡的很沉穩,仿佛這輩子都沒睡的這麼沉穩、安詳過。
許諾掀開薄毯,走下床,站在窗戶邊,伸了伸胳膊,然後滿足的歎了口氣。
她走出臥室,環顧了一圈,都沒看到楊格的身影。
她光著腳又回到了臥室,把薄毯輕輕的疊好,然後放在床角。
她的目光落在臥室的書桌上,一個抽屜微掩著,好像沒關嚴。
許諾走到書桌旁邊,正打算關上抽屜,抽屜最上麵的一幅畫吸引了許諾。
許諾打開抽屜取出畫,靠著書桌靜靜的看著。
紙上畫著一顆樹,開著黃色的花,有著微風,吹著花瓣稀稀兩兩的落下。
畫的右下方,好看秀氣的筆記,上麵赫然寫著一首詩,《一棵開花的樹》。
詩下麵寫著十個字,謹以此詩此畫獻給韋西。
落款,楊格。
許諾覺得仿佛有什麼東西,稀裏嘩啦,碎了一地。
……
“對,席慕容說這是她寫給自然界的一首情詩,但我一直堅持最初的理解,女孩子寫給男孩子的詩,她在等他看到她的愛。”話裏含義明顯。
“我對詩可沒你這麼大的興趣,我一聽詩句就頭疼。”他聳聳肩,說道。
……
“那不是花瓣,是我凋零的心。”她喃喃道。
“這首詩把女子對男子的愛表達的情真意切,很震撼人心。”肖維望著她,目光清澈,直視人心。
“你也懂,可惜他卻不懂。”
“格子?”
“是啊,他一點都不懂,我曾在他麵前故意念出這詩句,他卻說一聽這種詩就頭疼。”她一臉挫敗。
聞言,他低頭看著黑白相間的琴鍵,低低的說,“席慕容的詩……他……怎麼可能會不懂呢。”
“……”
……
席慕容的詩,他,怎麼可能會不懂呢。
肖維的話在許諾的腦海中徘徊著。
咯吱——
門口傳來開門的聲音,許諾趕緊把話放進抽屜,關好,然後坐回床上。
過了一會,楊格的俊臉從門縫裏露出來,“你醒啦?我剛下樓去買了點早點,你去浴室洗漱完就可以享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