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有鬼?(2 / 2)

在大學的時候,他的同室中就有個吉他彈得特牛的家夥,那位仁兄經常掛在嘴邊的話是:“音樂家不會患老年癡呆症,因為他們的手指特別靈活,由此看來,長期運動手指是能開發腦子的。”這句話說了幾百遍,也讓他記住了。進入大四之後,他還偶爾抽空跟著音樂家仁兄學過五線譜和《卡爾卡西》幾個調式的練習曲。

花了三百大元,賣了一把合板琴,回到家,像模像樣地把一本吉他入門的書放在桌上打開,抱起吉他就想要彈兩聲。

就在這時,他的腦子突然刺痛起來。

“哎!”他兩手習慣地緊緊抱住刺痛的頭部,卻忘記了抱在身上的吉他,吉他失去外力,掉在地上,發出“哐”的轟鳴。

這個時候,他哪裏還顧得上吉他啊?腦子裏的劇痛讓他跌跌撞撞地去找止痛藥。護士告訴過他,由於他腦震蕩不輕,還有腦子殘留的血絲,在半年到一年之間,會頻發間歇性頭痛,於是,他出院時候帶的藥物裏止痛藥就不少。

好不容易找到藥,就著礦泉水吞下去,然後回到床上抱著頭等待藥效發作。十幾分鍾後,藥效起來了,刺痛算是暫時遠離了他,他喘著粗氣站起來,才想起他的吉他。

“喵喵的!老子沒有這麼背吧?”楚懷呻吟著。

嶄新的吉他琴頭已經斷成兩截,琴箱的下半部分也裂開了,裂開的口子就像魔鬼張著大嘴在嘲笑他。他小心翼翼地撿起吉他,帶著哭腔說道:“老子的新吉他啊,三百大元,一次沒有彈就壽終正寢!死老天,開什麼國際玩笑!”

罵老天有什麼用?他把吉他放在床上,取下所有琴弦,然後拿著斷裂下來的琴頭在斷口上比劃:“什麼狗屎運氣?整個琴頭從弦枕這裏斷開,切麵很小,就是木工膠怕也沾不住的。”

他抱著嶄新的爛琴坐在床上,左手將琴頭合在斷口,右手在斷口上摸索,嘴裏念念有詞:“用什麼辦法可以沾回去呢?木工膠再加上兩根木螺絲可以嗎?”

他細細打量琴頭,在心中設計著木螺絲打進去的方向和部位,好半天,才失望地哼起來:“要是老子有特異功能,將斷口還原就好了,就算無法還原,讓斷口融合也不錯。”

想到這裏,他自嘲地笑道:“融合,融合個狗屁,看來,垃圾堆就是這把嶄新的爛琴最終去處了。”

他放開左手,然後又去看裂開的琴箱:“沒辦法了,這麼大的口子,就算魯班在世也補不回來的。”

忽然,他鼓大眼睛緊緊地盯著琴頭,這個時候,他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把整把吉他放平了,但是,原本徹底斷開的琴頭並沒有掉下來!這個。。。。。。顯然違背了他所掌握的物理知識。

“有鬼!”他怪叫著將琴丟在床上,轉身就向外跑去,跑了幾步,他還不忘轉頭看看身後,身後並沒有什麼幻想中的鬼跟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