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知道,哎,這件事,成信業真的是做的太過分了。”
“我現在的道歉,都隻是顯得我自己曾經多麼的為愛瘋狂,至於明天,我當然要去,去送他最後一程,見我神情的一麵再次表現出來,這樣就算有人說起我曾經做錯的事,也難免感歎一聲我為愛瘋狂罷了,現在,深愛是我最完美的遮羞布,我當然要好好地利用。”
夏夢之已經將事情都想好了,她現在沒有別的路可走,隻能把自己放在苦情的地位上,至於明天見到成信業的事她也想好了,成信業不管想怎麼樣對付她她都要忍,更加要用那個男人的渣,來襯托她的悲慘。
車子一路直接進了夏家別墅,夏正侯正在家裏的大廳坐著,他的心裏真的是煩惱,夏氏現在是越來越支撐不下去,每當這個時候他就會先想起堂哥夏浩誌,他可是個經商的天才,這些年他拿著當年從堂哥手裏奪來的一切經營,卻發現根本無法上一個台階。
沒到這個時候,他都無法控製自己去恨夏浩誌,恨他為什麼會比自己強。
而隨之,他又想到,要不是夏夢之自作聰明毀了跟沈家的聯姻,夏家現在又怎麼會變成這樣。
而就在這個時候聽到楊素華的聲音,她接了夏夢之出來,見到夏夢之進屋他就冷哼一聲,站起身就要回房,他厭恨夏夢之,眼不見為淨。
楊素華慌忙喊了他,這場麵她真的是尷尬極了。
早已失去了情分,夏夢之這會兒反而沒什麼尷尬的,將肩膀上的包移了移位置,看向夏正侯離去的背影開口。
“我已經跟楊氏董事長談好了,夏氏的事楊氏會幫忙。”
她郎朗開口,聲音卻冷的很,現在已經撕開了親情的虛假麵紗,也就沒必要再靠著所謂的親情聯絡著,不如直接說利益來的更加的實在。
“你什麼意思?那個楊氏?”
夏正侯聽到這話轉過身來,接著便問夏夢之。
她哼笑了一聲走到沙發邊坐了下來,她突然在想,如果當初她聽話的跟沈景琛結婚,現在一切都不會是這個樣子,或許感情本就是一種經不得試探的存在。
“楊安妮。”
圈內的消息就是這麼的直接,楊氏換了總裁,交給了自己的女兒楊安妮,這在圈內都已經知道了。
“她?她為什麼幫夏氏?”
夏正侯自然也是知道楊安妮的,楊氏,那可是不輸給沈家的存在,所以他才這麼大的反應。
“這你就不用管了,總之我已經給你談妥了,你隻需要跟她談商業上的合作就好了,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這個楊總脾氣有點不大好。”
夏夢之一邊說一邊扯過桌上的便簽紙,拿著筆將楊安妮的電話寫了下來。
“就這個,你打電話給她就行了。”
她放下筆,背著包直接就上了樓,路過走廊,卻看到隔壁房間,那是以前夏思之的,現在空著。
她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突然在這個房間門口停住腳,鬼使神差的走進去了。
屋子的變化也許隻是從有人住變成現在的空曠,因為訂婚宴事情發生後夏思之被趕走了,而楊素華一向討厭她,在她走了後就將她房間裏所有的東西都丟了,包括桌子床,出了那個搬不動的衣櫃,這屋子空曠的,都不像有人住。
她踩著七厘米的高跟鞋站在這屋子裏,這屋子以前的布置她就知道,很一般,一般的和這別墅的格調格格不入。
她記得夏思之基本沒有一件奢侈品衣服,甚至沒有一樣奢侈品的用物,跟她那個滿是國際奢侈品的房間一比,簡直就像貧民窟一樣。
她站在房間裏,這屋子自從她被趕出去後被清空,到現在,一直沒人打理,屋子隱隱有股子腐臭的味道,這讓她想起了被綁架在鐵皮屋子的那些時間,真的是令人絕望。
她走過去,走到窗邊打開了窗簾,今天沒有什麼太陽,但是外麵的強光照進來,配合著屋子的空蕩,有這一個落寞。
“夏思之,若是沒有你,那多好。”
她開口,隻是這次不再有怨恨,隻是一種遺憾。
她從包裏拿出了煙,也不管自己現在的身體就點了一支,在這屋子裏站著,她回憶起了很多。
“夏思之,或者說,我們從來沒有認識過,你還是在你們的美國,我們沒有交集,不是也很好麼?”
她繼續自言自語,又好像是在跟夏思之說話,隻是她的麵前,根本就沒有人。
她看著窗口,哪裏有光線,看著心情也好些。
“或者說,當初你沒有因為這個懷孕,或者說,你跟沈景琛沒有走到一起,那是不是,今天我也就不用站在這裏了?”
她自問,卻根本找不到答案,過去的已經過去了,而今的結果已經是事實了,又談什麼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