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 北洋軍閥(7)(1 / 3)

馮玉祥:倒戈、倒戈、再倒戈

姓名:馮玉祥。

愛好:看書、叛變、說笑話、吃紙包雞。

性格:反複無常,什麼時髦學什麼。

相貌:極為強壯、虎頭虎腦。

智商:比較高。

情商:比較高。

必殺技:關鍵時刻,臨陣倒戈,騙你沒商量。

缺點:老想使壞,卻總是不夠壞。

座右銘:耿耿此心,就知道革命。

死亡原因:坐船時船上著大火,被燒死。

一、馮玉祥不斷轉向的前半生

馮玉祥(1882—1948),安徽巢縣人,字煥章。馮玉祥是軍人世家,他的父親是李鴻章的部下,聽說甲午戰敗後馮玉祥說:“我不當兵則已,要當兵就誓死打日本。”

馮玉祥讀書十分用功,他曾說:“天下有萬利而無一害者惟讀書。”1896年馮玉祥參軍當兵,此後一有空就讀書,有時竟徹夜不眠。

1911年辛亥革命時馮玉祥在灤州響應,失敗後被解職。1916年袁世凱稱帝,蔡鍔討袁,馮玉祥被派往川北與蔡鍔的護國軍交戰。在川北駐軍時,該地第四混成旅的士兵穿緞子,而馮玉祥的士兵穿布衣,第四混成旅的人譏笑馮玉祥的部下,罵他們是孫子,馮玉祥怕因此鬧亂子,於是召集士兵訓話:“第四混成旅的人罵我們是孫子兵,聽說大家很生氣,可我倒覺得他們罵得對,按曆史關係,他們的旅長做過20鎮的協統,我是20鎮出來的,你們是我的學生,算起來不正矮兩輩嗎?再拿衣服說,緞子的兒子是綢子,綢子的兒子是布,現在他們穿緞子,我們穿布,因此他們說我們是孫子。不過話雖這麼說,等有朝一日開上戰場,那時就看出來誰是爺爺,誰是真正的孫子了。”馮玉祥巧妙地化解了這次一觸即發的內鬥。此後馮玉祥暗中與蔡鍔聯絡,最終停戰,不久袁世凱去世。

1918年段祺瑞令馮玉祥鎮壓孫中山的護法運動,但馮玉祥不想跟孫中山作對,於是在湖北武穴通電主和。為了給段祺瑞有一個交代,怕他責怪,馮玉祥假裝把自己的腿摔骨折了,每天拄拐,自稱馬二先生,以此說明他是因為腿受傷了打不了仗所以主和。不久麵見段祺瑞時,他拄著拐,聲稱要回家養病,段祺瑞說:“你不要跟我裝著玩了,現在我拿手槍追你,你比誰跑得都快,既然你不願跟孫中山打仗,你就帶隊伍去湘西駐紮吧。”馮玉祥健步如飛開赴湖南常德。

在湖南常德,馮玉祥規定自己每日早晨讀英語2小時。學習時,關上大門,門外懸一塊牌子,上麵寫“馮玉祥死了”,拒絕外人進入。學習完畢,門上字牌則換成“馮玉祥活了”。

馮玉祥率軍駐紮在湖南常德時,百姓抵製日貨,有砸日本商店的,日本人質問他,馮玉祥說:“保護外國僑民的生命財產,是我的職責所在。”隨後馮玉祥在每家賣日貨的商店門口派兩名士兵,買日本貨的人不得不望而卻步,導致日本商人損失嚴重。日本人又來質問他,馮玉祥說:“從此後有危害貴國僑民生命財產的,恕不負責!”

常德地盤亂,馮玉祥規定凡是來常德的人都要檢查,一個日本海軍不遵守規定,還打罵馮玉祥的部下,馮玉祥的部下把這個日本人打了一頓。於是駐常德日本居留民會會長高橋新二手拿《日本海陸軍刑法》來找馮玉祥,馮玉祥說:“要用日本軍法處置我們中國士兵,這顯然是侮辱中華民國,我用鞋底打他嘴巴還是輕的,若按我的規矩,要嚴辦那個日本海軍!”高橋說:“我們要把這件事報告天皇陛下,讓他與段總理交涉,到時你可別後悔。”馮玉祥說:“你說的段總理不就是段祺瑞嗎?你應該知道不久前我通電全國反對的就是他!你休想拿他嚇唬我,我馮玉祥隻知道真理,此外什麼也不怕!”高橋見勢不妙,於是提出讓雙方各攜帶禮品相互探視,馮玉祥說:“可以,不過你們要先來探視我們,因為這件事責任在你們,我們士兵有維持地方治安之責,有權檢查所有人,當然也有權檢查日本海軍,你們不服檢查,而且打人,顯然是你們的錯。我們的士兵不畏強暴,執行命令,不但沒錯,還立了功,我還要獎賞他!”高橋於是點頭哈腰地走了。

1923年,馮玉祥的老婆病逝,身邊還帶著一群未成年的孩子,需要重組家庭,由於馮玉祥長得又高又壯,而且有權,許多女孩想嫁給他,馮玉祥於是一個個考核,問為什麼要嫁給他?有的說為官的,有說慕英雄的,但這些都不是馮玉祥期待的回答,因此都吹了。求親者中地位最高的是陸軍元帥、未來的總統曹錕的女兒,但馮玉祥婉言謝絕道:“元帥厚愛,我求之不得,隻是千金過門之後,必須委屈她做到三條:一不許穿綾羅綢緞,隻穿粗布衣裳;二要紡紗織布;三要精心撫養前妻的三個孩子。”曹家千金自然不會接受。最後一個叫李德全的女孩來求婚,馮玉祥問:“你為什麼要嫁給我?”她說:“是上帝怕你不為民辦事,派我來監督你的。”馮玉祥笑了,於是與李德全結婚。

1923年5月7日,馮玉祥為紀念“五七”國恥,在北京舉行“打日本”的演習,請了不少北京政府官員,中午吃飯時,馮玉祥給每人發了一個刻有“勿忘國恥”四個字的窩頭和一碗涼白開,並說:“今天是國恥紀念日,我們在這一天不動煙火,全吃冷食,對不起各位了,改天我再請客。”有人罵他吝嗇:“馮玉祥,小氣鬼,光給窩頭不給肉,一碗涼水不放糖。”

這年曹錕賄選總統時馮玉祥是主力,他帶人去黎元洪的總統府索要軍餉(其實早給完了),黎元洪當然不會理睬馮玉祥的無理取鬧,馮玉祥於是和黎元洪總統府的人發生衝突,最終逼走了黎元洪。幾天後曹錕就任總統,但沒有對馮玉祥封官加爵,由於曹錕沒給自己這份“賞錢”,馮玉祥便開始找茬,他找到曹錕說:“我的人鬧總統府時,被總統府的衛隊打了,總統知道不知道,如果總統知而不辦,是總統護短(黎元洪總統府的衛隊和平過渡給曹錕了);如果總統不知道,是被人蒙蔽。”這豈是一個軍人對總統講話的態度?曹錕畢竟見過世麵,曹錕說:“總統衛隊把士兵打了,你身為高級長官,為何不處理?我是總統,這種小事還要我處理嗎?我幾時跟你說情維護過總統府衛隊?”馮玉祥碰了個大釘子,當時啞口無言。

1924年,馮玉祥因為與自己的長官吳佩孚有矛盾,去找曹錕,一見麵就號啕大哭,曹錕說:“煥章,咱們是自家人,你有什麼話,都可以對我說,何必如此?”馮玉祥說:“玉祥是沒娘的孩子,今天見到娘,我怎能不哭呢?吳玉帥(吳佩孚)壓迫我,弄得我不知該怎麼辦,看樣子要繳我的械。”曹錕:“不會吧,既然你倆不合,我給你另想辦法,你上我身後待著吧。”於是馮玉祥被任命為陸軍檢閱使,駐軍北京南苑。

馮玉祥在南苑期間,一次請各國使節赴宴,其中有十幾個日本人,照例應該掛萬國旗,但是馮玉祥特地不讓掛日本旗,日本人發現沒有自己的國旗,便問馮玉祥怎麼回事,馮玉祥說:“這旗子是我從街上買來的,我們辦事的人跑遍全街,也找不到日本旗,真奇怪,不知是不是因為貴國對我國提出‘二十一條’,使老百姓有惡感。”這次馮玉祥險些釀成外交糾紛。

同年第二次直奉戰爭爆發,馮玉祥被吳佩孚任命為第三軍總司令。然而馮玉祥因為與吳佩孚有矛盾,於是勾結張作霖,提出隻要張作霖不入關,就倒吳,張作霖答應了,最終馮玉祥倒戈進攻吳佩孚,且連戰連勝。11月3日上午,馮軍占領了天津。馮玉祥軍如果向前推進,和奉軍兩麵夾擊,吳佩孚即無處可逃。

吳佩孚軍殘部在軍糧城兩頭被包圍。他看到隻有從海上逃跑一條路,便在英國軍艦掩護下,由大沽乘海軍運輸艦南逃。經上海轉武漢,後又回到河南重整旗鼓。11月5日,馮玉祥將溥儀趕出故宮,囚禁曹錕,推翻直係政府,並將自己的軍隊改稱國民軍,還邀請孫中山北上共商國是,史稱“北京政變”。隨後馮玉祥將曹錕的親隨李彥青處死,並將李彥青的巨額財產吞並,他還讓曹錕的弟弟曹銳來見自己,曹銳不願受辱,服毒而死。

11月6日,馮玉祥電請段祺瑞出山,稱:“國民軍大元帥一席,非公莫屬,萬懇俯念國難方殷,國民屬望,即日就職。”段祺瑞於11月21日入京,就任中華民國臨時執政。段任臨時執政後,一批批他的部下聯袂入京,政局急轉直下。奉係軍閥張作霖背棄與馮玉祥達成的“奉軍不得入關”的協議,將大批奉軍開入關內,以圖乘機擴大地盤。段祺瑞和張作霖聯合排擠馮玉祥。馮玉祥後悔了,說:“我是失之毫厘,謬以千裏!”此時國民軍第二軍將領嶽維峻、鄧寶珊向馮玉祥建議:趁張作霖、張學良父子倆隻帶少數衛隊在北京之機,把其二人生擒後槍斃,則大事可成。但馮玉祥認為這樣做會激起奉軍報複,釀成混戰之局,日本會趁機進占東三省,不同意此計。

馮玉祥組建了新內閣,內閣名單公開後有人說整個內閣都成了南方人的天下,將來北方人還吃飯不吃!馮玉祥聽到後說:“國事當選賢用能,無所謂南方人北方人,俄國人是北方人,日本人也是北方人,你去請他們來不好麼?”

馮玉祥發動“北京政變”是因為自己和吳佩孚有利益衝突,後來曹錕知道吳佩孚在與馮玉祥的矛盾中並沒過錯,責任在馮玉祥,於是要懲罰馮玉祥,找馮玉祥要錢,使得馮玉祥的部隊軍費吃緊,他這才有了發動“北京政變”收拾曹錕的想法。

在此期間,馮玉祥駐防張家口。部下為了宣傳馮玉祥艱苦樸素的生活作風,特意拍了一部小電影,名為《馮玉祥的家庭生活》。後來,段祺瑞的內弟吳光新來張家口公幹,馮玉祥便請吳光新看電影,當吳光新看到銀幕上馮玉祥在茅草亭裏看書時,忽然站起來說:“無聊透頂!”轉身便走了。部下說:“吳大爺生氣啦!”馮玉祥自戀地說:“他是火夫出身,難免對藝術欣賞不了。”

馮玉祥以張家口為基地,和張作霖在華北爭地盤,張作霖為取得勝利,便聯合吳佩孚夾擊馮玉祥。吳佩孚於是致電張作霖:“我平生最恨反複不定的小人,沒想到我這出了馮玉祥,你那也有郭鬆齡,叛亂相尋,紀律敗壞,真是可悲可歎。既然你已開口,那我就全力相助,共張撻伐,讓這些叛徒無所逃而後已。”

馮玉祥得知吳佩孚和張作霖聯手後,派人對吳佩孚說:“我之前曾開罪於公,現在後悔莫及,我決定立刻下野,我的國民軍全聽您的指揮,直係的大敵本是奉軍,如果我們能聯手團結,同仇敵愾,則勝券可操,屆時全國都惟公命是聽,豈不更好?”吳佩孚說:“馮玉祥還知道有我這個人嗎?他之前不仁不義,想借外力顛覆我輩,現在形勢不利了,又想借我們的力量來保持他叛亂所得成果,難道我會傻到被他這樣玩弄的地步嗎?如今他已被我直係全體同僚唾棄,這絕不是我個人所能包容的。他現在還跟我說什麼團結,他這種人反複成性,既能倒戈於前,誰又能保證他今後不再倒戈?對這種平生習慣以偽善欺人的人,我要是再受其欺騙,那還有什麼是非正義之分嗎?”

1926年1月,吳佩孚發兵,和張作霖聯合進攻馮玉祥,閻錫山也出兵雁門關,截斷馮玉祥退路。最終馮玉祥戰敗,被迫下野,赴蘇聯考察,所部退往西北。馮玉祥在蘇聯聽斯大林作報告,斯大林說:“俄日兩國關係今後會更加親密。”馮玉祥說:“你們講世界革命,又說援助中國革命,打倒日本帝國主義,他們日本逼中國簽‘二十一條’要滅亡中國,你們還要與日本親密,還能援助我們嗎?”斯大林說:“這是外交手段。”馮玉祥:“為何不早說,不過,你們這樣做,豈不是詭詐手段嗎?”此事記載在馮玉祥的回憶錄裏,以斯大林的性格,馮玉祥敢這麼說話,斯大林定不能容忍,但是馮玉祥居然能活著回國,那麼隻有一種情況,這件事是假的,像馮玉祥回憶錄裏的這種表現自己光輝形象的事不一而足,但經大量史料考證,其中絕大多數是假的。

9月馮玉祥回國,在內蒙古五原誓師,加入國民黨。1927年他在西安就任國民黨第二集團軍總司令,被蔣介石任命為副委員長兼軍政部長、國府委員,並和蔣介石成為結拜兄弟。當時蔣介石給馮玉祥的帖子是“安危共扶,甘苦同嚐,海枯石爛,生死不渝”。馮玉祥的回帖是“結盟真意,是為主義,碎屍萬段,在所不計”。

馮玉祥在西安期間搞清潔活動,馮玉祥拿一把大掃帚掃地,忽然,馮玉祥將掃帚高高舉起,然後猛拍到地上,高喊:“打倒帝國主義!”身旁的於右任也來了興致,舉起鐵鍬拍地,喊道:“鏟除賣國軍閥!”

蘇聯派給馮玉祥一個叫烏斯馬諾夫的軍事顧問,他特別喜歡打聽馮玉祥部隊的事,越問越深,時間長了就涉及軍事機密了。這天烏斯馬諾夫又向馮玉祥問一些事,馮玉祥說:“顧問先生,你知道在我們中國,‘顧問’兩個字當什麼講嗎?”烏斯馬諾夫搖了搖頭:“不知道。”馮玉祥告訴他說:“顧者看也,問者問話也。顧問者,就是當我看著你,有話問你的時候,你答複就是了,我沒問你的時候,你不要說話。”

這年蔣介石發動“四一二”政變,蔣介石答應馮玉祥隻要反共,每月給他250萬銀元。於是之前一直跟中共親密合作的馮玉祥也走上了反革命道路,他大殺共產黨,說了許多反動言論,如1928年3月29日他說:“凡學生有不服從師長者,心存破壞,故意搗亂,應以共產黨治罪。”

1927年6月14日,蔣介石任命馮玉祥為河南省主席,當時河南省的省會是開封。一次馮玉祥在開封開會,原定8點召開,他晚了20分鍾。他說:“我自己犯錯,應該抽嘴巴。”於是他自己打自己耳光,而且左右開弓,所有在場人員不得不跟著自己打自己耳光。

又一次開會,馮玉祥說:“今天我來開會,一下汽車,便有一頭豬圍著我的車哼哼叫個不停,使我感到毛骨悚然,我覺得豬是在罵我。豬對人民貢獻很大,肉可吃,糞可肥田,豬腸、豬鬃可以出口,總之豬渾身上下都有用處。我們是國民政府的重要官員,是人民公仆,可是我們對人民有什麼貢獻呢?”

數日後馮玉祥在河南伊川立碑,碑文為:“我們一定要把貪官汙吏土豪劣紳掃除淨盡,我們誓為人民建立極為清廉的政府,我們為人民除水患、興水利、修道路、種樹木及做種種有益的事,我們要使人人均有受教育讀書識字的機會,我們訓練軍隊的標準是為人民謀利益,我們的軍隊是人民的武力。”

在河南,馮玉祥身為封疆大吏,騎自行車上班,蹲在路邊就著豆汁吃油條,有人說他憤世嫉俗,有人說他標新立異,也有人說他虛偽矯情。

1928年2月9日蔣介石發起二次北伐,馮玉祥的第二集團軍打到河北。馮玉祥的部隊多年征戰,現在有了空閑,開始搞對象,當地女子學校的學生成了搶手貨。河北望都有個女子學校的校長來找韓複榘,說:“我這個校長幹不下去了,馮玉祥的軍官把我的學生都娶光了!”

二次北伐的一次戰役中,閻錫山所部被張作霖的奉軍包圍了,他向馮玉祥求救,馮玉祥下令:“不遵命令擅自撤退者,槍決!不遵命令擅自前進者,槍決!”馮玉祥此舉意在報1926年閻錫山在吳佩孚和張作霖聯合進攻自己時在雁門關截斷自己歸路之仇。馮玉祥的這個命令在當時成為笑談。

1928年6月8日北伐軍進入北京,北伐勝利。是月《時代》對馮玉祥做了專訪,《時代》寫道:“馮玉祥足有六英尺高,他不是纖弱的黃種人,而是魁梧高大,健壯,動作如猛虎的人,他是個《聖經》拿在手上或口袋裏的虔誠的基督徒,世界上最大私人軍隊的主人。在今天這樣的人就是中國一個最強者。”

同年7月孫殿英炸開清東陵中慈禧和乾隆的陵墓盜寶後,馮玉祥對他說:“殿英老弟,你的革命精神我很佩服,咱們是好朋友、好同誌,在反清這點上我幹的是活的,把稱孤道寡的溥儀從故宮趕走;你幹的是死的,掘開慈禧墳墓,盜走金銀珠寶。你革命比我徹底,我不過把皇帝逐出宮外,你卻把宣統的祖宗趕出墳外。”

二、中原大戰

此時北伐已勝利,蔣介石就軍隊編遣問題開會,當時中國四大巨頭之三蔣介石、閻錫山、李宗仁都來了,隻有馮玉祥“病了”。其實他得的是心病,因為全國統一,蔣介石提出來要削減軍費開支,裁軍,將全國現在的110萬軍隊縮編至80萬人左右(50個師),以便經濟發展,實際上就是把各地方的軍權收歸中央。此時蔣介石手下30萬人,李宗仁手下20萬人,閻錫山手下17萬人,馮玉祥手下50萬人。蔣介石提出自己的部隊編為第一集團軍,馮玉祥的部隊編為第二集團軍,閻錫山的部隊編為第三集團軍,李宗仁的部隊編為第四集團軍。然後他很民主,讓大家商量,看怎麼裁,閻錫山提出,這四個集團軍人數讓他一樣多,都是11個師,17萬人,然後再另外設一個中央集團軍,也是11個師,17萬人。閻錫山的建議看起來很公平,各個集團軍人數一邊多,實際上,李宗仁不吃虧,閻錫山自己一個兵都不用裁,不吃虧,中央集團軍肯定是蔣介石的,蔣介石也不吃虧,吃虧的是馮玉祥。本來之前馮玉祥兵最多,這下子他就隻得跟大家平起平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