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肯回來,我去尋你便是(1 / 3)

洛清清楚的記得,墨宸峻在一次醉酒後當著他的麵痛哭失聲,縱情的發泄著心底對於失去冷琬心的悲緒。也就在那次,墨宸峻迷迷糊糊的說了許多莫名其妙的糊塗話,他當時全然聽不懂。他隻記得墨宸峻在提起已逝的雲妃和雪陽公主之時,更是悲慟萬分,他好像還說過,若是雪陽公主不是他的妹妹,他便不會有今日的絕望……

洛清雖然聽的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可是那一晚墨宸峻絕望的樣子,他怎麼都忘不掉,因為那樣兒女情長的墨宸峻,和他在他心中鐵骨硬漢的形象相去太遠……

如此一來,他忽然對王愷的話生了幾分興趣,“您是說,雲妃在嫁入宮中之前,已經有了心儀的男子?先皇可否知道?”

“先皇自是知道,此事除去家人和先皇,再沒有旁人知道了。”王愷歎道,“那時父親雖然看出先皇對雲兒有意,可是父親是個古板固執之人,他是不願雲兒嫁入深宮的,所以和母親商量過後便急著為雲兒尋人家,想急著把她嫁出去。誰料雲兒知曉後便痛哭懇求,她早已心許潤杉,除去潤杉堅決不嫁他人。”

“潤杉?”洛清不解。

“潤杉是我那早逝胞弟的小字,是雲兒的二表兄。”王愷說道。他咳了幾聲,虛聲道,“雲兒素來喜歡與潤杉單獨相處,我們都曾以為她是見他身子不好悉心照料罷了,怎料二人竟生了真情。父母震驚之餘,倒也覺得親上加親是件好事,說不定這一衝喜還能調好了潤杉的身子。誰料家裏剛剛要為兩人張羅婚事,潤杉竟忽然一病不起,雲兒日日以淚洗麵,晝夜不離的守在他身旁,可惜還是沒能將他留住,那時候,雲兒已經……唉,不說了,不說了……”

憶起胞弟之死,王愷不由老淚縱橫,“年歲大了,便變的傷感了許多,每每想起潤杉和雲兒的有緣無分便總是心頭疼痛難忍,潤杉走了,雲兒也走了,還有她那可憐的小雪陽……”

洛清也被他的傷感弄的有些不自在,他岔開話題,“所以,雲妃便是在那之後嫁入了宮中?”

王愷點點頭,長歎道,“先皇是個重情重義之人,他為潤杉的離去真心的難過了很長時間,而看著雲兒的悲痛欲絕,他毅然向我父母懇求,求我父母將雲兒嫁給他,他發誓他會善待雲兒一生。先皇的話無疑讓全家人膽戰心驚,先皇第一次開口將此事挑明,那麼抗旨不尊便是忤逆之罪,可是若真的遵旨,亦是欺君之罪……”

“這是為何?”洛清不解,王愷搖搖頭,“那是先皇和雲兒之間的事了,那整整一夜啊,先皇和雲兒在房中談了整整一夜,我們守在房外膽戰心驚的過了一夜。天明的時候,雲兒紅著眼睛告訴我的父母,她嫁。”

“先皇果然不負雲兒,先皇對雲兒的好,實在是出乎我們的意料,可是終究雲兒和潤杉一樣都是福薄命薄之人啊……”王愷已是悲痛不能自已,連連的咳了起來,“所以那時我對當今皇上是心存怨念的,我也曾動過幫著懷王一起對付皇上的念頭……哪知皇上也是被人算計陷害……咳咳……”

洛清正要喚人趕緊幫忙照料已是咳的麵色發紫的他,忽聽外麵報來,“皇上駕到!”

王愷匆忙起身接駕,墨宸峻快步上前將他扶住,“聽聞忠王身體不適,朕特地派來了禦醫,忠王自管好生調養便是。”

他的話更是讓王愷老淚斑斑,“謝皇上隆恩,老臣有愧於皇上啊,老臣有愧……”

墨宸峻搖搖頭,“忠王言重了,朕還沒有糊塗,朕對所有事都看的一清二楚,忠王從未負朕,朕知道。”

王愷已經哽咽著說不出話,墨宸峻見狀便和洛清退到外麵,任憑禦醫為他忙碌起來。

“清,好端端的,他怎麼會哭成這副樣子?以忠王的性情,就算是病痛再甚也不至於如此才對。”

“想起了一些舊事,他一再的念叨曾經動過對皇上不敬的念頭,對不起皇上,可皇上卻一直對他寵信有加。”洛清說道。

墨宸峻笑著搖了搖頭,“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如此看來,我沒有看錯人。”

“說來皇上對忠王一族真是格外關照,就連他的妹夫都官遷幾級,難怪他心中愧意越發深重。”

墨宸峻歎了口氣,“一來忠王的確為我元熙立下了汗馬功勞,二來……二來忠王一族是雲太妃唯一的親人了,我對雲太妃始終是……罷了,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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