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2 / 3)

陸婉婷小心的問道:“是天書麼?”

“或許是,或許不是。”寂歌用火石點燃了供台上的蠟燭,輕聲道:“那上麵記載的,是陸家家史。”

陸婉婷打了一個冷戰,以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寂歌。她當然知道陸家家史是什麼,聽寂歌曾提到過:陸家雖有家史,卻不知記錄在何處,就連記錄者也無從知曉。就像那些傳說一樣,有聞無實。

路婉婷盯著寂歌身後的不拔道:“真的是家史?你沒看錯嗎?”

寂歌點頭道:“那文字不是隸書,而是花體,是陸家獨創的文字。而且這中文字外姓人並沒有學到,就連陸家人每一代也隻有一人可以學此文字。“

陸婉婷喜道:“這麼說來,你是看得懂了?”

寂歌搖頭道:“很遺憾的說,這門學問母親傳給了二弟,他恐怕是這世上最後一個能讀懂花體的人了。”

“不是無字,而是有字難以讀懂,卻是與無字無異。”陸婉婷喃喃道,“這個就是無字天書啊!一定就是天書了!”

寂歌起身朝空空的貢台拜了三拜,然後晃晃當當的往外走。陸婉婷疲憊不堪的跟在後麵,有氣無力的問:“你幹什麼去?”

“回去。”寂歌頭也不回道,“寒竹還在等我。”

血歌十二年十一月二十四日?西郊天道觀

雪在日落時剛剛停下,曲折的山道被染得潔白無瑕。兩人騎著馬,順著路向山上行去,身後留下了一行行蹄印。直至天道觀的正門前,寂歌下馬前去扣門。

片刻,一道童從偏門探出身來問道:“二位從哪裏來?”

寂歌道:“從京城來,客經此地,想到觀中討杯茶喝。”

道童噗嗤一笑,道:“二位恐怕不是來討茶喝的吧?”

寂歌想要爭辯,那道童又道:“之前兩位道長已經留下話了,若是有從京城來的客人便請到後堂星辰殿,住過一宿後心中疑惑自然就能解開了。”

寂歌這才知道,那二人早就有了準備,若是再有所隱瞞恐怕會被人家拒之門外,於是道:“那便有勞了。”

後隨著道童進門,陸婉婷緊隨其後,低聲問寂歌:“他說的那兩個道長是誰?”

“就是我們要找的那二人。”

陸婉婷大驚,道:“他們怎麼知道我們回來!”

寂歌冷笑道:“我卻覺得是被人牽著鼻子走的,這恐怕是幾十年前就開始謀劃的了。”

“怎麼這麼說?”

“經你審問過的人是絕不會說謊的,那麼既然竇卿幾十年前就認識那二人了,難道這不是最好的證明了嗎?”

“幾十年容顏不該?”

“就是不明白這一點,所以我才來道觀。”寂歌看著道童走到後堂的星辰殿門前,用彎刀將門上已經鏽跡斑斑了的巨大鎖鏈砍斷,然後吃力的將門推開。

道童回身道:“隻能送二位到這裏了,二位自便吧。”

“多謝。”

道童走後,陸婉婷自言自語:“自古以來,道觀中的星辰殿不是禁地麼?天下人都知道,這間殿隻修不拜。裏麵供奉的神靈隻有修觀的人才知道。”

寂歌邊向裏走邊道:“也有一種說法:這殿中的神靈並不在觀中食香火,而是遊走在人間,與常人無異。這個說法是道教中人口口相傳的,卻對門外人隻字不提。而且據說所有的道士都會在入門的第一個夜晚做同一個夢,就是夢見這二神的真容。”

“那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這要感謝你爹爹,他在魔教中留下的資料相當的多,而且很有價值。當初我在那裏斂回來不少寶貝。”寂歌說到這裏,人已經到了大殿中。供台上已經落滿了灰塵,那供奉的物品一樣不少,唯獨少了三尊用來供奉的泥像。

陸婉婷笑道:“看吧!是三個空位,不是兩個。我就說不可能有神仙嘛。”

寂歌看著右手邊的那個較小的位置道:“不,是三個。我忘了那條狗,他也是神靈。”

“狗也是神靈?可它隻是條狗而已啊。”

“我所知道的有關妖神的傳說並不少,而且其中大部分的故事講得都是狗,而最後的結局全都是:它與主人一直遊走在人間,直到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