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人身攻擊!”樸恩善反擊,“我要是真脫了衣服,你還能坐懷不亂?”
“恩。”他想說,現在如果那個人不是穆穆,就算是一排女人脫了站在他麵前,他也不會有任何的反應。
作為一個女人,作為一個漂亮女人,樸恩善覺得自己被侮辱了。
穆穆沒辦法好好休息,如果救老頭子的事情許亙根本幫不上忙的話,那麼穆穆隻能……最後一搏。
隔天,她親自開車去了一個偏遠的村莊,一個很不起眼的小農場,因為穆穆的到來,變得奇妙起來。
穆穆謝過了老阿姨遞來的奶茶,放在了茶幾上,她看著麵前坐在搖椅上的老人。
顯然老人因為農場的生活而變得格外的祥和,大概誰也想不到,當初就是這個人,一路和夜涼的父親將夜家塑造成了在意大利屹立不倒的角色。
他就是夜涼的大伯,夜墨。
“夜伯伯,抱歉,沒有提前通知您就過來打擾您。”夜墨早已經不管那些事情,退隱江湖多年。
“你來看我,我就很開心了,待會我讓人給你摘一些新鮮的蔬果帶回去,都是我親手中的,健康。”夜墨指著麵前的一片田地,笑得慈祥。
“夜伯伯,我……”
“穆穆,你也好久沒來看我了,給我說說,你最近怎麼樣啊?”夜墨有意避開話題,穆穆當然感覺得出來。
她來這邊的時候,也掙紮了好久。
畢竟夜墨已經許久沒有過問江湖事,非要將他拉回那團汙糟之中,穆穆這個做法確實是不對的。
但是她要是有辦法的話,也不會來找夜墨了。
夜墨要聽那些事情,穆穆就一字不落地將自己的過去都告訴夜墨,有他感興趣的,穆穆就會停下來給夜墨解釋。
她刻意忽略掉了夜涼的那一段,她不知道夜墨知不知道夜涼已經去世了,當然現在,穆穆已經是不相信夜涼已經死了的。
和夜墨說完這些的時候,已經很晚。
“穆穆啊,你知道我當初第一個從那之中抽身出來嗎?”
穆穆搖頭,又想點頭。
當時夜涼要退出的時候,穆穆也問過他為什麼。
夜涼隻說,他不適合那樣的生活。
穆穆想,肯定還有更多的理由吧。
“太多言不由衷,太多身不由己。”夜墨說起這些事情的時候,不住地搖頭。
穆穆一下子忍不住,抓住了夜墨的手,“夜伯伯,求求你救救我爸爸吧,我真的是沒有辦法了,才來打擾你……”說起這些的時候,穆穆眼眶紅了起來。
積了這麼多天的眼淚,終於是在這一刻,全部都掉了下來。
夜墨抬手,撫摸著穆穆的頭發,“傻孩子啊,我盡力吧……”
因為很晚了,夜墨將穆穆留下來,讓她明天再開車回去。
得到了夜墨的幫助,穆穆已經放心很多,沒有之前那麼焦躁,便在小農場裏麵住下。
晚上,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許亙的。
想了一下,穆穆還是決定接了電話,至少,有始有終。
“我們這樣,應該不算是國際長途吧?”隻是電話接起來,許亙略有些涼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穆穆仔細的回味了一下他的話,明白了他話裏的意思。
“看來沒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
“我可以理解為你太想我所以回了意大利。”
“我不想你。”第一次,穆穆直接的回絕了許亙的話。
第二天穆穆準備回家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車子輪胎壞了,雖然車裏有備胎,但是笑農場裏麵都是上了年紀的人,穆穆怎麼可能要求他們幫自己換輪胎?
她必須要回去,隻能搭了出小鎮的車子,最後再乘出租車回家,反正許亙已經知道自己在意大利了,而她的確是有東西放在家裏需要回去拿,許亙那邊到底也就沒什麼好顧忌的了。
車子開到別墅外,一輛黑色的越野車赫然映入穆穆的視線當中,車門邊站著的人穿著白襯衫,黑色西裝褲,雙手抄在褲子口袋當中,帶著一個墨鏡。
就算是外麵陽光曬人,他也不到車裏去等著,就是站在陽光底下。
他看到一輛出租車開來,從車上下來一個女孩子。
他以前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一段時間沒有見穆穆之後,再見到他會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裏麵。
而麵上,他卻始終保持著鎮定。
穆穆目不斜視的往門口走去,就算是知道許亙就站在那邊。
可他之前不是和另外一個女人一起去超市了嗎?還那麼的親昵。
穆穆,你是生氣了。
腦子裏麵有兩個小人,一個小人兒這麼和穆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