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穆穆才不會生許亙的氣,他算什麼?
他算什麼穆穆心裏最清楚,不然也不會吃醋!
穆穆沒有吃醋,她隻是為了老頭子的事情而擔心。
兩個聲音不斷的在腦海中交疊。
直到許亙一把拉住了穆穆,腦子裏麵那兩種聲音才同時消失。
“跟我走。”許亙淡淡地說道,拉著穆穆的手就往自己的車邊走去。
穆穆眉頭微皺,那輛車,是那個女人坐過的車,他的手,拉過那個女人。
“許亙,你放開我。”穆穆一邊掙脫,一邊對著背對著自己的人說道。
她不知道他等了多久,但是他背後的襯衫已經濕了一片。
許亙並未放開穆穆,相反的,手上的力道很大,要是再大一點,說不定就能夠把穆穆的手腕折斷。
許亙將穆穆帶到了車邊,她的力道到底是比他小很多,如果許亙執意要將她帶走,她是毫無辦法的。
他將她拽到車邊,稍一用力,就將穆穆給摁到了車門上,他雙手撐在她手臂兩邊,壓著她,她根本就不可能逃脫。
“為什麼回來意大利,讓你留在秦城你聽不明白?要我再把你綁過去一次?”墨鏡之下,穆穆看不清許亙的眼神到底是怎麼樣的怒意叢生。
可,他火氣大,難道她就火氣小了嗎?
“我在意大利還是秦城,和你有什麼關係?”穆穆迎麵直上。
天氣熱,他們兩個現在的狀態,比這天氣還要熱一些。
“你是我女人,你說是什麼關係?”她回來意大利,不知道有多危險。
昨天給她打電話並未打通,就知道一定出了事情,他們說她去了東海市,一查,就知道穆穆回了意大利。
過海關的時候被扣下,而後被帶到警局。
到了警局之後她找了誰?
Francis。
她心底隻有一個Francis,出這種事情的時候竟然不是第一個給他打電話讓他來幫她!
她真以為Francis能力能通天?
一件連他都覺得有難度的事情,Francis能幫她什麼?
“我從來沒有承認我是你許亙的女人。”她仰著頭,汗水從她纖細的脖頸處流下,“你許亙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還缺我一個嗎?”
“上車,有什麼事回家再說。”外麵熱,許亙知道,穆穆皮膚嬌嫩,曬不得。
還有,這裏留不得。
“我說了我不和你走,你聽不明白嗎?你再這樣,我報警了!”穆穆要推開許亙,推不動,就是推不動。
她著急了,這個人的力氣怎麼這麼大,她在他麵前就和小醜一樣。
“你不要以為我和你發生過什麼就一定要當你的女人,你別這麼自戀了,對,你是我第一個男人,但絕對不會是最後一個,你走開……滾……”推不開,穆穆生氣了,著急了,什麼話都說出來了。
她總是這麼的不淡定,還是第一次這麼不淡定。
以前夜涼不管和誰在一起,她都可以很從容,做一個很乖的妹妹。
到了許亙這裏,就變得歇斯底裏。
她很不想承認自己是因為見到了許亙和別的女人走在一起而變得這麼的燥怒。
可事實上,就是這樣。
許亙摘掉了墨鏡,穆穆這才發現他瞳孔烏黑透亮,以前,隻帶了隱形眼鏡的緣故。
被他這麼一看,穆穆覺得自己好像從裏到外都被許亙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她並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甚至是,有點害怕。
“你再說一遍。”他雙眸緊緊鎖著穆穆。
“我說,你是我第一個男人,但絕對不是……”
以吻緘口,永遠是最粗暴並且是最有效的辦法,穆穆的話全數落入許亙的口中。
他有氣,將氣全部都撒在了這個吻上麵。
穆穆拒絕這個吻,毫不留情地咬上了許亙的唇。
瞬間,口腔當中充斥著血腥味,許亙眉頭微皺,卻沒有鬆開穆穆。
他扣著她腰的手,加大了力道,仿佛隨時都會將她的腰折斷。
他今天很生氣,因為穆穆從秦城回來,因為她說了口不擇言的話。
推不開的人,拒絕不了的吻,穆穆被迫承受這一切,眼淚止不住的掉了下來。
等到她沒有反抗了,許亙直接打開了車門,將穆穆塞了進去,強硬地係上安全帶,繞過車頭。
許亙往門口看了一眼,在穆穆還沒有來之前,他就將大門上的封條給撕了。不是不讓穆穆進去,是她根本進不去。當然,如果她非要去進去,他就要去警局撈一次穆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