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夜涼遭受過這樣的待遇。
他覺得,魏成勳一定能夠撐過去!他必須給他撐下去,不然他現在就過去把他給崩了!
“咚咚咚——”傳來敲門聲。
夜涼也剛剛掛了電話,讓外麵的人進來。
進來的人倒是讓夜涼瞬間不知道說什麼。
因為,來的人不是別人,而是穆穆。
見到略有些不知道說什麼的許亙,穆穆微微一笑,“聽說你找不到我很著急?”
穆穆走進來,將門關上,關門的瞬間,夜涼看到了站在門外的樸恩善,她到底還是沒有走進來,將空間留給了兩人。
“恩,差點把意大利給翻過來,要是再找不到,我就翻回去再找一遍。”見到穆穆平安,許亙放下心來,將剛才魏成勳的事情都拋到腦後。
穆穆走過去,仔細的將夜涼從上到下都看了一遍,最後將視線落在許亙的腿上,好在隻是骨折不是斷了。
“對不起,之前是我太任性,讓你變成這樣。”
“既然知道抱歉,就乖乖待在我身邊,直到我消氣。”
穆穆不喜歡這麼居高臨下的看人,她在剛才樸恩善坐的椅子上坐下,與許亙保持平視。
“為什麼是我?我覺得你這樣的人,男女關係並不能讓你這麼真心為一個人付出。”
“那你覺得我要怎麼樣,才能為一個人真心付出?”
“不知道。”穆穆搖頭,“至少不是睡過一覺就付出所有的真心。”
“你也承認我對你付出真心了。”這場談話中,許亙顯然是占了上風的,“穆穆,我可能沒你想得那麼高尚,我認為的男女關係就是始於愛,當你全身心投入那一場酣暢淋漓的愛隻是,你那個時候心裏隻有我,我要的,就這些。”
這些道理,顯然與之前夜涼告訴他的那些是不一樣的。
夜涼和她說,愛一個人,就算一輩子不發生那樣的關係,都是沒關係的。
然而許亙的觀念,卻是那麼的直接簡單粗暴。
“我以前有一個很喜歡很喜歡的人。”
“有多喜歡?”許亙當然知道她說的那個人就是夜涼,就是他。
“喜歡到,就算一輩子不和他在一起,我還是喜歡他的那種喜歡。”
“你的言下之意,就算是你和我在一起,心裏想著的人也是他?”
穆穆沉默,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穆穆,如果我現在不是不方便,你信不信我在看到你這個表情的時候,就把你辦了?”
“我信。”因為那才是許亙。
倒是穆穆這一句“我信”讓許亙的話都堵在了喉嚨裏麵,可他到底在介意什麼呢,明明夜涼是他,許亙是他,不管怎麼樣,穆穆都是和他在一起的。
“所以,你還回來做什麼?我現在不方便,你大可以逃到我找不到的地方去。”
“找不到你就不會找了嗎?”
“會。”
“所以我為你省了麻煩。”穆穆看著許亙放在床邊的手,她試圖抬起自己的手,去握住他的手,但是,失敗了。
許亙將穆穆的眼神落入眼中,沒點明。
“你今天要是不走,以後就別想從我身邊離開一步。”
“我來了,就沒打算走,就怕你,以後厭了我,趕我走。”
夜涼不知道穆穆在消失的那一段時間去了哪裏,但是現在的穆穆,的確是以前都沒有見到過的她。
“最後,我再問你一件事。”穆穆眼底閃過一絲沒由來的不自信,“外麵的那個女人是誰?”
她很漂亮,那天還和夜涼很親昵的從超市出來。
許亙剛開始還沒有想到穆穆說的是誰,想了片刻之後,才想到是外麵的樸恩善。
“一個朋友。”
在許亙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穆穆臉上的表情已經變了。
許亙當然是注意到了穆穆臉上表情的變化,很意外能夠在穆穆臉上看到這樣的情緒變化。
她是,吃醋了?
“朋友?”穆穆重複了這兩個字,但是語氣那叫一個酸,方圓十裏都能夠聞到酸味的!
“是朋友,在韓國認識的,你有沒有覺得韓國女孩子看起來特別的溫柔?但其實不是,恩善一點都不溫柔,很凶……”
說吧,就繼續說吧,看你還能夠說出多少關於樸恩善的事情來,看來你對她的了解多過穆穆呢!
當然,在意識到穆穆的表情發生了微妙的變化的時候,許亙就已經停了下來。
“她真的隻是朋友,如果你要是不喜歡,以後我不見她就是了。”
“你在暗示我心胸狹窄嗎?”
“當然不是這個意思。”許亙第一次發現,原來穆穆吃醋的時候,真的是可愛爆了!“是我自己不要見她的!”
“許亙,我眼睛裏麵揉不得沙子,從來都是這樣,如果你不能給我全部,就全部不要給我。”
“不是全部的愛,我也拿不出手。”
穆穆一直到還很後來,都記得那天下午的醫院病房裏麵,暖黃色的夕陽照了進來,病房裏麵開了冷氣,她卻覺得很熱,很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