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盤手”主要為權力幫所有,是權力幫的鎮幫武學,隻有長老之上的人才可以習練,很明顯蕭劍飛的吸盤手已經有了九層火候,所以達到收發自如的境界。
隻聽權振南點頭歎道:“新門主的吸盤手火候已經近乎十層,那絲綢重量幾乎可以忽略不談,若要將如此輕的東西吸附於空中卻又不收回到手中,非得隻用一層三分力不可,新門主用得絲毫不差,真可謂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劍門之福。”
然而這並不是結束,權振南正在說話間,蕭劍飛左腳為軸,右腳掃出整整一圈,手上吸盤手的功夫瞬間收回,眼看那絲綢就要落入人群之中,要知道按照劍門規矩,隻要絲綢落入人群之中,則算新任門主放棄門主資格,由撿到絲綢的人接任門主之位。哪知就在此時,那將要落入人群中的絲綢竟然又一次向上飛了起來,整整沿著劍池四周飛了兩圈。
隻聽金無色道:“這正是我金錢幫的鎮幫武學——‘疾風掃堂’,方才新門主隻掃出一腿,但是不知各位有沒有注意到,新門主掃出的這一腿卻是大有文章,在這一腿之中,連續變化力度十六次,一共八個方位,每個方位變化兩次,所以內力抵達絲綢的時間各不相同,因此這絲綢能在咱們頭頂飄動兩圈,恐怕沒人敢接這塊絲綢了。”
然而金無色很快意識到了自己話的錯誤,當然有人敢接這塊絲綢,而接這塊絲綢的,正是他的親生兒子——金燕堂。
金燕堂接住這塊絲綢倒是並不費力,不過也並不輕鬆,他不得不使出“巧鑽十三天”的功夫,先用足尖托起這一塊小小的絲綢,然後衝天而起,在空中借著上升時候的壓力減緩絲綢旋轉的力道,否則縱然是一把堅固的寶劍也禁不住它的一削。
接下手帕,金燕堂緩緩落在劍池中央,笑道:“哼,新門主,請恕弟子不敬了。”
蕭劍飛對金燕堂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金燕堂拔起劍池中的另一把劍,同樣用這塊絲綢擦了三下,再一次將手帕丟還給蕭劍飛。
金無色在劍池下急得團團轉,常言道“知子莫若父”,金無色自然知道自己兒子有幾斤幾兩,若是論及智謀,他的兒子在整個飛雪劍門恐怕無人能敵,但若是論及武功,在飛雪劍門恐怕人人能敵,哪怕是權力幫中那些在朝中做文官的人也比他好。
但公道說來,這並不是因為金燕堂的武功不好,而是因為飛雪劍門人的武功太好,所以這些年來一共誅殺江湖中邪惡之人數以千計自己卻無一死傷。
隻聽蕭遠秋道:“劍飛,他乃是金錢幫幫主之子金燕堂,你和他比武分出勝負即可,且不能傷人性命。”
蕭遠秋自然有所考慮,因為若是傷了金錢幫幫主的兒子,恐怕蕭劍飛以後的門主之路就難得走了。
蕭劍飛對著父親一含首,隨即對金燕堂道:“你可以先出三招。”
金燕堂一聽此話,也不客氣,手中劍唰唰唰就朝著蕭劍飛刺來,蕭劍飛將劍反扣在身後,並不出劍相迎,他已經看出來這位金公子的武功並不如何,隻是他心中也在暗暗防範以免這位金公子暗下手段。
好在金燕堂沒有,盡管他曾這樣想過,但在這樣重要的時候他還不敢放肆,所以原本已經扣在手中的八根梅花針也被一一收回去,轉而用劍進攻。
金燕堂的劍並不慢,劍招也還算犀利,但在蕭劍飛看來,他劍法上的功夫充其量隻能趕上自己八歲時候的水平,所以盡管已經過了十五六招,蕭劍飛還是沒有還手的意思,隻希望這位金公子能夠識相,自己退下劍池。
但遺憾的是,金燕堂並不識相,反而手中的劍招越發淩厲,原本一場隻用分高低而不必見生死的比武在他手中霎時間也變得以性命相搏。
金燕堂招招都刺蕭劍飛的死穴,隻要被刺中任何一劍都是性命不保。蕭劍飛已看出這位金公子恐怕不到黃河不死心,所以將反扣背上的劍掉轉過來,一招“金虹橫架”往金燕堂刺來,蕭劍飛的劍很快,這一招“金虹橫架”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劍,在這一劍之中還帶有劈,刺,削各兩劍,所以在這一招之間,蕭劍飛已經朝著金燕堂出了六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