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所有了充足的病人,也就逐漸興旺起來,接診室,換藥和簡單治療的操作間,手術室,備品間,倉庫,住院病人宿舍、員工宿舍……幾個女生班的孩子在各個房間忙進忙出。今後,她們都將成為高水平的醫生。
在原來的世界裏行醫就會被送進監獄的兩個人,是這個時空醫術最高明的醫生。想著這個,兩人走近了候診室,迎麵的牆上寫著兩行大字:
治愈或期半數,助益可望**,心懷十足慈善。
病一兩起。大病十兩起。留診每日一錢。湯藥另計。
“咱這個收費標準,沒嚇到人吧?”劉遙滿意地看著牆上自相矛盾的兩排大字,回頭問姚英。
“人是沒嚇到。招牌一掛,什麼病人都來了。每都忙個不停。”姚英抱怨:“可是梅聽有人在你手黑,一點都不慈善。你不覺得這兩排大字不應該掛在一起嗎?”
“咱這個半數**十成,來源是一個美國醫生的名言。我大概記得是有時治愈;常常幫助;總是安慰之類。照抄原話沒人看得懂,隻能這麼寫。至於慈善,大家不會理解成不要錢吧?”對於診費,劉遙從頭就沒有打算便宜。病人若是付不出費用,就要幹最少半年活來抵充診費。
“那倒沒有。我問過了,在疾病流行的時候,這個時空的方式是有錢的人出錢買藥,醫家平價賣藥。慈善的主體不是醫院,是有錢人。”
“那就對了。醫院就管提供服務。服務提供者不收取足夠的費用怎麼保證服務質量?你問問剛才掛招牌的兩個人,他們願意現在這樣幹活抵債還是願意掛掉?醫療從來就不該是便宜的,否則哪裏會有好的治水平?”
“是啊,來的時候一個是傷口深度感染,腿都快要爛斷掉了。一個是背上的瘡,人都燒昏迷了。兩個人都又髒又臭。”滿放下包袱又回來了,在一邊插嘴道,又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幸好他遇到我們,否則真的就沒命了。但是你們為了這個病人,付出了多少精力?所以醫學治療,從來都是昂貴的人對人的服務。如果不是因為治療,讓我們投入那麼多人力去照顧一個人,我們要收多少錢才願意?”
姚英也認同這點,而且很開明的,今後行醫的人多了,市場機製也許能夠讓醫療的費用下降。
“不見得。學習醫術的時間很長久,而且放行醫執照的機構很容易形成事實上的壟斷和定價權。所以行醫在幾乎任何社會裏都是昂貴的。這其實是正常的。老百姓唯一的機會在於政府是不是願意把一部分稅收轉移到醫療行業中去。”劉遙並不認為將來醫療費用會下降。
“咱們還是不聊這個了吧,看看醫院還要做些什麼。”劉滿製止了兩人無休止的討論。
“缺人。就這幾個人,隻能做個診所。醫院要展,還得增加很多人。”姚英直截了當的出現狀。
“我們要麼這樣吧,抓緊搞孩子們的職業生涯規劃。凡是有可能成為醫生的,都來診所幹活。現在算學習期,我們管飯。滿兩年,給工資。”劉遙對姚英。
正著,一個頭上纏著白布的病人走了過來,夫婦二人仔細一看,正是被姚英打傷的王權。姚英是這個診所的院長兼主治醫師,負責外傷和接生,也就是這個診所的全部醫療範圍。她已經是享有盛譽的醫林聖手,但是卻有一個病人不會去治,那就是正在走來的王權。
姚英左右看看,遺憾地:“哎呀孫巧巧不在。”劉滿嘻嘻一笑,道:“據我所知,第二粗手笨腳的,就是梅家那個丫頭了。來,讓我來安排。”
王權看到迎麵走來的劉滿,臉上一陣畏懼的神色,遠遠站著,開口問道:“劉老師,能否請你幫我問一個事情。”
“可以呀,什麼事呢?”劉滿和藹可親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