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梅,你我兄弟一般,以後再也不要犯愁怎麼跟我,想怎麼就怎麼,是什麼情況就怎麼。我對你也是一樣,我怎麼想就怎麼。這個參軍的事情,我跟你想法一樣。一則你老梅是當地領,送子參軍謀個前程順理成章。我就算有個跟家駒一樣大的兒子,送去參軍也不是個味道。二則他王若曦也想要分化你我,家駒從軍一定會得到他的支持。再就是我看家駒也有從軍的打算。所以,這事幹得。”
梅先卓握住劉遙的雙手:“先生,這有啥啥,是真不錯。我這就去準備,馬上動身去縣裏。”
劉遙拉住他:“稍等,你最好還是跟老趙老孫等人商量一下。尤其問問李建功,他會不會也想要參軍謀個前程。”
梅先卓一摸腦袋,哈哈一笑道:“是啊,關心則亂,我這是急啥呢。是要去找這幾位老兄弟商量一下,明再去縣裏。否則他王若曦還覺得我多想要這個團練呢。”
“你不用去別的地方找,吃過晚飯你兒子在學堂裏有個講座,咱們一起去聽聽吧。”
“他能講點啥?我不去。兒子在上麵開講,老子在下麵聽講,算個啥事?”梅先卓有點抵觸。
“我還聽我女兒講課呢。你跟我坐在一起,會不會不那麼難過?”劉遙笑眯眯地問道。梅先卓無奈地點了點頭。
劉遙拉起梅先卓往外走:“我現在要去錢三的作坊裏看看。下午我先去學堂,順便看看有什麼問題要解決的,講座時間要到了,我讓人來叫你。”
“不是胸甲頭盔和長槍都做出來了,錢三那裏還有什麼新東西麼?”梅先卓奇怪地問。
“有,而且是完全無法戰勝的新東西。”劉遙又神秘地笑了起來,隨即又犯愁地:“不過這個新東西的製作非常麻煩,不到明年開春出不了結果。”
梅先卓不想去煩神這事情,忙道:“我也要去收鐵礦的地方看看。昨老趙來跟我商量,送鐵礦的黎人能否在他那裏幹半活,寧願再管一頓晚飯,多給點鹽。”
劉遙精神一振:“這是好主意!問題是你跟誰商量這事呢?”
“那個翻譯。他現在已經不挑石頭了。整坐在那裏對賬。就是黎人挑了石頭來,我們給黎人一個竹牌。這些竹牌都交到翻譯手裏,他每跟我們對賬,我們統一把鹽給他,他再讓人挑回去。”
“哈哈這翻譯還做起管理工作來了。”劉遙很高興看到這些變化,道:“如此來,挑石頭的黎人實際上沒有得到鹽,都要回去之後由他們的硐主來分配。那麼我們在老趙地方幹活的鹽要給到他們手裏,讓他們直接得益。”
“對,我也是這個想法。我還想讓翻譯直接找黎人來幹活,專門幹老趙的活,這樣效果更好。”
“老梅,一定要促成這事。這樣一來我們不僅有了更多的勞動力,而且還跟黎人有了合作,跟他們打架的可能性就更了。”
“是的。我就是在想,我們的人什麼待遇,黎人什麼待遇,而且還管飯,管住處。反正那些接收流民的窩棚還空著呢。”
“這樣好的。現在流民來的也少了。不過你要注意,跟黎人和翻譯都要清楚,讓翻譯帶話回去:黎人來這裏不是長期住的,就是來幹活的。”
“這什麼意思?”梅先卓一下子沒有領會其中含義。
“硐主也好,村長也好,縣令也好,最擔心的事情,就是他治下的人跑了。咱們得讓硐主放心,不會拐騙他的人。”
梅先卓恍然大悟:“哦!對的。我一定心。”兩人邊邊走,很快來到工業區,分別朝木器作坊和收鐵礦的堆場走去。不遠處一陣吆喝和喧鬧,亮起一陣紅光,煉鋼爐又出鋼水了。兩人對望一眼,顯然對當前的狀況非常滿意。
從作坊出來,劉遙想著要把作坊分拆開來,把槍支和冷兵器的製作分成不同的公司,或者也可以考慮現代企業的事業部製,信步走到了醫院。
醫院已經占據了那幢兩層樓的全部,住院部和員工宿舍比較耗地方。樓跟前有幾顆大樹,那是當初建房子的時候就留下來的。樹下擺了一張桌子,穩婆和護士正在準備中飯,隻有劉則捧著個碗趴在桌上吃得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