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浚對手下的心思洞若觀火，自然也不願去為手下挑膽子，冷笑一聲道：“你那點想法，自己慢慢想著。打虎不成反造虎咬的事情你我都見得多了。咱還是相信謀定而後動。這鋼鐵都埋到大路上了，還能沒有幾把大刀長矛？”
上司越是如此無所不知，王若曦越覺得自己的無能，同時麵對的這個難題也是一籌莫展，不由歎了口氣。
“你也不必愁眉不展。此人究竟要如何，你我都難以預測，難他就是要把日子過好而已，也不至於做出出格的事情來。總之你多多接觸，便是稍微相幫一二也是可以的，可以密切關係，方便打探。若是有幾年太平，屆時王縣令升遷他處，此事也就與你無關了。”王浚的意思很明顯了，這姓劉的當下看不出異動，要掃平一則師出無名，二則難以預料實力，所以還是拖一拖的好。對他來，此事畢竟在昌江縣裏，便是突然出事，也是縣令失察，與自己關係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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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山灣裏的球體和剛出現一樣，絲毫未變。圍繞球體的水麵平台和空中平台也依舊如初，隻是活動的人少了一半以上。連水麵的艦艇都少了一邊。原因無它，持續快一年的研究毫無收獲，將來如何突破也一籌莫展，所以相當多的研究團隊都撤了回去。當初急忙趕工的兩個核電站也因為研究隊伍撤離而缺少用電需求，導致開工不足，以最低功率運轉。
東錢湖邊的樓也安靜了很多，出入的人裏少了金碧眼穿著各國製服的外**人。張衛站在湖邊看著對岸清晰明麗的雲彩，心裏不無諷刺地想到，因為球體的原因而動遷了數百萬居民，也造成諸多工廠被放棄，讓寧波周圍的空氣好了很多，以往難以看到的藍圖白雲和氣象萬千的朝霞晚霞，成為意外的收獲。
手機的鈴聲把他拉回現實，是在北京的艦隊司令：“張，我下午要向領導人作報告了，你這裏有沒有新的情況？”
張衛知道這個看似平常的問題背後的微妙需求。因為球體的地理位置以及當初處置果斷得當，艦隊司令做了這第二文明應對組的副組長，也就多了很多機會跟擔任組長的領導人接觸。這本是極好的機會，可是連續這麼多月，除了建了個空中平台，任何方麵都毫無收獲，也看不到推進的可能，這副組長自然就對組長有點交待不過去了。每個星期一次的通報會議上，司令總是希望自己能夠出點什麼想法來。
張衛很清楚這個局麵，也希望自己有所作為，但實在無法滿足司令的需求。全世界都沒辦法。球體就是對任何舉動都毫無響應。張衛隻能題大做地彙報起槍械的問題來：“報告司令，我們剛完成了槍械和彈藥的模擬，包括計算機試驗和實際樣品試驗，現兩種彈藥設計中還是抽拉式的火率高，可達9%以上。而推進式彈藥火率的隻有84%，用於實戰還是偏低了。”
“哦？你們這麼快就做出樣品了？”司令也隻好關注這些實際上不痛不癢的話題，看看能否找到在會議上闡一下的重要意義。
“不僅我們做出了樣品，網絡上也有類似的試驗，時間跟我們幾乎同步。甚至有人希望到石碌實地挖掘鐵礦石，複製劉遙的煉鋼爐，做出更接近那邊的現實的樣品。”
到這裏，張衛心裏一動，停頓了一下。秦司令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細節，問到：“你有什麼想法呢？張。”
“我在想，是不是有可能在石碌複製一個劉遙的現狀……”張衛猶豫不決地出了自己的想法。
“有意思的想法！你趕緊整理一下做法和意義，到我手機裏！”秦司令覺得自己今下午的會議上有了很好的議題，聲音也高了起來。
張衛放下了電話，自言自語到：“意義？也許可以做個旅遊景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