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番外 羅珍妮:我想要的隻是幸福1(1 / 2)

母親病重的時候,好像恍然領悟了什麼,反倒豁達了起來。可我卻知道,母親身子垮下就是在聽到父親飛機出事遇難起之後,並且越發不行的。在我眼裏,她以為的解脫,到頭來還是跟著父親而去的釋然。

我不知道另一個世界裏,母親是否能牽牢父親的手,不再輕易放開,可我卻知道,在這裏,這一世,我必須鬆開那個女人的手,盡管……也許我根本不曾握緊過她的手。

她是我的經紀人,而我是她手中不起不落、半紅不紫的藝人,可她卻從來不許我彈起手中的吉他,甚至不讓我在公眾麵前唱歌。我曾不理解地埋怨過她,甚至以為她是故意的。作為堂堂地金牌經紀人,竟然連藝人基本的判斷和前途規劃都不會,委實這個名頭是因為和韓總那糾纏曖昧地關係而得到的。

可直到一年前,所有真相才緩緩浮出水麵,這些年她將一切深埋在心底,默默忍受全部的一切。

她竟是因為和母親臨終前的約定,才堅決不讓我唱歌的。可她從來都知道我喜歡唱歌,所以在英國的兩年,她為我報讀了著名了聲樂課程,讓我在另一片土地盡情地歌唱。

而我卻誤將這一切當成了她給我的機會,可以愛她的機會。

我愛蘇莫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愛上的這個女人,竟有些情不自禁。韓東陽說的對,蘇莫染身上有一種魅力,讓你不自覺地想走進她的世界,想打開她的心。韓東陽說這句話的時候,神情很是落寞,這一年來,他倒是和我常常在一塊喝酒解悶。他也曾在酒醉的時候,說起當初放開她的後悔。

也許,從一開始,我們任何人都注定走不進這個女人的心,因為她緊閉了心房,隻為了等一個人,一個她愛了十幾年的男人。

“怎麼不進去?”身側傳來周沛沛的聲音,她依舊一襲短發,一臉清淡地妝容竟有幾分像當年的蘇莫染。

我苦笑,眼神淡淡地從院子裏收回,澀然地說“你呢?你又為什麼不進去?”

她說,自嘲地說起“我沒臉見蘇姐。”她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無奈地看向了我,我們相視一笑,唯有默默品嚐自己親手釀下的苦果。

誰也不會想到,在過去的一年裏,我影跡在人群,渾渾噩噩地生活,竟和周沛沛成為了至交好友。也許是我們心裏有同樣的苦,我們都對同一個人有深深地歉疚,我們都曾因為自己的貪戀,而傷害了其他人,比如她,比如司南。

“你說,如果當初我們沒有被林梓煢蠱惑,沒有任由她擺布,做她的棋子去傷害蘇姐該多好。”她說,帶著懊悔。這一年,她漸漸消失在人們的視線裏,盡管韓東陽曾主動找到她,希望能兌現當初蘇莫染承諾她的一切,包括新專輯和N先生的親自譜曲。

可她淡淡笑著拒絕了,卻再沒有提起跳槽到晨光的事情。

也許,我能懂現在的她,她是在懺悔,和我一樣,在深深地懺悔。

人可以有愛的權利,卻不能借著愛的名義去傷害別人。我後悔,當林梓煢找到我,告訴我有辦法能讓蘇莫染和司南徹底分開,能讓我得到我想要的一切的時候,沒有拒絕,而是猶豫間答應了她,假裝要跳槽到晨光。

因為她說,蘇莫染是在乎我的,畢竟我是唯一一個可以在她身邊呆了整整兩年的男人。

我信了,或者該說我是太想得到蘇莫染了。沒有人知道,在英國的兩年,是我這輩子最幸福快樂的時光。有人說,一輩子的時間很長很長,我卻說,有時候一瞬間,一天,一個月,一年都可以是一輩子。

那兩年,單純地學習,褪下了明星的光環,我和她在陌生的國度裏相互依偎生活。她會因為我親手做的一頓家常飯而歡喜感動,會因為我的鬧脾氣而生氣。她會在天冷的時候讓我記得加衣,在下雨的時候為我送傘。

倫敦的雨,總是斷斷續續,就在身旁的同學都在埋怨著古怪地天氣的時候,隻有我,一個人在心底暗暗慶幸,而後帶著滿滿地幸福等到那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

直到有一天,她沒有來……我的心因此而惴惴不安。

我趕到了她的住所,裏麵空無一人,所幸衣服和行李都安靜地呆在原地。沒有人能懂我那兩年的恐懼,我總覺得這些時光都是我從別人那裏借來的,而她,一旦將所有想通看透,整理清楚了就會離開,回到那個人的身邊。

她,從來不曾屬於過我,才是最大的悲哀。

我親手為她準備了晚餐,在廚房裏想象她回來驚喜的表情,卻沒有想到等到的竟是她和那個男人一同回來。

我知道一切要結束了,可是,卻是那麼的舍不得。

我一直不喜歡司南,從來也不認為他能給她帶來幸福和安全感,盡管現在的他真的很火,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