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2 / 2)

穆天亮目光呆呆地看了展昭一下,轉身走出了房門。他的步履有些艱難,應該說,一個心理上受到了強烈刺激和傷害的人,他現在的狀態的確有些恍惚。

屋裏隻剩下的展昭和白玉堂。

展昭看著白玉堂,白玉堂眉頭緊緊皺著,他拿起桌上那柄短刀,仔細地看著。這是一柄普通的短刀,看不出有什麼特別之處。是誰用這柄刀刺殺了呼延虹呢?他拿起刀湊近仔細再看,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道被他嗅到了。他把刀遞給展昭:“熊飛兄,你再看看這柄刀,有什麼奇怪之處嗎?”

展昭接過刀,再仔細看過,他搖搖頭:“我還沒有看出它有什麼特別之處。”

白玉堂道:“上邊有香水味道,凶手或者是一個女人,也或許是呼延虹將軍身上散出的味道。她今天赴宴之前,應該是塗了香水的。”

展昭恨道:“我至少相信一點,不論凶手是男是女,凶手還有一個同夥就在山莊,就是那個製造混亂的人。”

白玉堂道:“我們應該傳訊鳳凰山莊火工。”

展昭點頭:“我想到了,已經派人找他了。”

林冰雪推門進來,她有些驚慌地對展昭說:“展大人,剛剛在餐廳的丙字桌布下發現了一封恐嚇信。”

展昭和白玉堂同時站起。

展昭嚴厲地問道:“恐嚇信?在哪兒呢?”

林冰雪將一封信交給了展昭,展昭看罷,又遞給了白玉堂。

的確是一封恐嚇信,是用柳體字寫成的,還是那種紙張,還是那一筆白玉堂已經十分熟悉的好字。

穆天亮:我們這次失手了,讓一個倒黴的女人做了替死鬼,你少安毋躁,我們還要繼續找你。下一次你就不會這樣幸運了。知名不具

白玉堂看完了,皺眉想了想,便若有所思地把信放在桌上,又低頭看著那柄沾著血跡的鋼刀。

林冰雪和展昭看著白玉堂,不知道他想說什麼。白玉堂突然抬頭看看林冰雪:“林捕頭,說說你的看法。”

林冰雪澀澀的聲音說:“可以推測,凶手在發現殺錯了對象之後,又十分從容地留下了這封信。那麼血衣呢?呼延虹身上不可能沒有鮮血迸出來,凶手的身上一定會有血跡沾上,但是剛剛檢查時,除卻穆天亮,再沒有一個人身上有血跡。血衣去哪裏了?如果說是穆天亮刺殺了呼延虹,穆天亮也隻是手上有血,那也是他去抱呼延虹時沾上的。他的衣服上也沒有鮮血迸濺的痕跡啊。”

白玉堂點了點頭。

展昭問:“林捕頭,有誰可能在宴會開之前進入餐廳呢。”

林冰雪皺眉說:“所有餐廳的人員都有可能進入。”

白玉堂對林冰雪說:“林捕頭,我需要今天所有來參加宴會的來賓名單,請你盡快抄錄一份給我,一定不要有遺漏。”

林冰雪答應一聲,轉身走出門去。

林冰雪剛剛出去,門又被推開了,兩個捕快拖進來了鳳凰山莊的火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