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說吧!到了這般時候,無論你胡全有什麼秘密的女人,你也得拿出來“曬曬”!這可關係到你胡全的小命兒呀!曬吧!)
胡全喃喃地說:“是……”他喃喃地說出一個名字:“是香香。”
展昭皺眉問:“香香是誰?”
胡全喃喃道:“是穆夫人身邊的丫環。”
白玉堂看看展昭,他不想再問了,他相信胡全說的是實話。如此說,胡全不可能是擊滅燈火的人。那麼,這個滅了燈火的人會是誰呢?
展昭對胡全說:“先問到這裏了,你先去吧。我們如果有事,隨時再找你。”
胡全諾諾地退了出去。
白玉堂對展昭道:“立刻把香香找來。”
展昭喊進兩個個捕快,交代他們快去把穆夫人身邊的香香找來。兩個捕快匆匆跑出去,沒有片刻工夫,一個捕快慌慌地跑了進來,他張嘴剛剛要說什麼,白玉堂擺手製止了他:“你什麼也不要講了。”
捕快有些失態地看著展昭和白玉堂。
白玉堂輕輕歎了口氣。
展昭一拳砸在桌子上,兩隻茶杯驚慌失措地跌落到了桌上。
白玉堂皺眉道:“我們都猜到了,香香已經死了。”
展昭恨恨道:“滅口!”
白玉堂徐徐歎了口氣:“唉,我們晚了一步,去看看吧。”
捕快在前邊匆匆引路,白玉掌和展昭到了山莊角落裏的一個房間。捕快說,穆夫人講,這裏就是香香的房間。他們走進房間,見一個年輕的女子躺在床上,五官流血。已經死了多時。
她就是香香。
捕快道:“剛剛有幾個兄弟進來勘驗過了,是吃了有毒的梨子。應該是自殺。”
展昭怒道:“不是自殺!一定是謀殺!”
一個搜查房間的捕快驚叫了一聲,眾人去看,捕快從香香的床上搜出了一個木箱,箱子打開,上邊裝了幾件平常衣服,下邊是白花花的銀子。捕快飛快地數過,一共是五百兩。
一個侍女即使辛苦做上一輩子,也是掙不下這筆銀子的。這當然是一筆來路可疑的錢。
白玉堂淡淡地說:“她既然接受了人家的銀子,人家一定會讓她閉嘴。”他走到那錢箱前,蹲下身去,細細地看著那些白花花的銀子。
(寫到此處,談歌感慨,一切都是不可預知的,卻又全部都在事先埋下了伏筆。世間無論什麼樣的陰謀,它的原則都是不會變的,人性也會滲透其中的。陰謀常是複雜的,也是有魅力的。它的主旨往往像某種帶顏色的空氣,彌漫在事件的周圍,使十分簡單的底牌變得不可捉摸。細微之處,隻有細心的介入,那種妙不可言的思維才可能一擊而中。)
門被推開,林冰雪神色惶惶地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