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看看白玉堂:“玉堂,我想不明白,喬若飛來這裏幹什麼呢?他或者是在跟蹤誰?”
白玉堂皺眉道:“是啊,很可能,可是……他是要跟蹤誰呢?”
白玉堂站在石階上,空氣很冷。他突然說:“熊飛兄,我們走一走,看看從這裏到喬若飛值班的公事房有多遠。”
展昭點點頭,二人便向公事房走去了。
一共用了三百二十一步。
白玉堂問:“你注意到了沒有?”他指了指道路兩旁的夜燈。
展昭點頭:“我已經注意到了,晚間這裏應該是燈光雪亮的,而且不時有仆人沿路續添燈油。若想跟蹤一個人,而不被人發現,確是很困難的呢。”
白玉堂搖頭:“所以說……”
展昭突然說:“會不會不是跟蹤,而是喬若飛被人邀出來……”
白玉堂點頭:“你的推測有道理。”
展昭說:“喬若飛一定發現了什麼,或者說是想到了什麼,他想與我們談。可這個時候有人約了他,於是,他來不及見我們,便先是讓值更的人邀了我們,準備跟我們麵談。他就先與這個邀他的人出來了。否則,他是不會單獨行動的。他是在完全沒有防備的的情況下,被人殺害的,凶手當然就是他非常熟悉的人了。”
“你不是派人到喬若飛的家裏找過嗎?發現什麼了?”白玉堂問。
“我派人去找過,他的妻子也失蹤了。”展昭皺眉道。
“什麼?”白玉堂愣怔了。
展昭皺眉道:“還有一件事情,喬若飛與馮墨蘭有親戚關係。”
“什麼親戚?”白玉堂呆呆地問。
“馮墨蘭是喬若飛的小姨子,這裏邊會有什麼事情嗎?”展昭皺眉道。
“是這樣呀……”白玉堂沉思了。
展昭疑問道:“玉堂啊,如果說馮墨蘭與喬若飛是親戚,那麼,這裏邊的問題是不是更複雜了呢?”
白玉堂沉思著:“會不會還有另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
“我還沒有想好。”白玉堂抬頭望望天。
天空悄然變得灰灰蒙蒙的了,太陽隱藏在陰雲後麵,冷風呆呆地吹著。白玉堂一時感覺到自己的思緒,像亂蓬蓬的枯草一樣,在風中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