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越明笑了。
白玉堂想了想說:“那好,我去找一下穆老板。告辭。”白玉堂走出門去。
白玉堂沿著街道快步走著,他答應了卓越明,卻沒有去找穆天亮,他直接去了驛館,他有話想對展昭說。
白玉堂走進驛館的時候,展昭剛吃過了夜飯,正坐在椅子上,無滋無味地喝茶。見白玉堂進來,便起身笑問:“玉堂啊,你這幾日病得真是好清閑,我們上門去探望,也不肯接見呀。”
白玉堂不好意思地笑了:“好了,熊飛兄,不要再羞臊我了,我可是有事與你說呢。”便把穆天亮要舉行宴會的事情講了。
展昭目光一亮,突然站起身道:“玉堂,你認真想過沒有,如果……如果穆天亮執意要請客,那麼一定會引來馮墨蘭。我們不妨支持他請客……”展昭突然停住,又搖頭說:“隻是……這樣的做法,也太冒險了吧?”
白玉堂不置可否地笑笑:“或許是這樣吧。”
展昭歎了口氣:“穆天亮,真是一個奇怪的人啊。他也一定知道這樣眾目睽睽之下拋頭露麵,一定會招來危險的,他如何就不知道提防一些呢?”
白玉堂皺眉道:“熊飛兄,咱們還是先不提穆天亮了,兩任太守的背景查清了嗎?”
展昭長歎一聲:“公孫先生的快馬傳報前幾天就到了,你萬萬猜不到的,這兩任太守是什麼人物?真是讓人心驚膽顫呢。”說到這裏,展昭賣關子似的笑了:“本來麼,前幾天我去悅來客棧探視你,就想告訴你的。誰知道你卻是閉門不見呢?”
白玉堂淡淡道:“我已經略知一二,他們都是皇上的心腹,也就是所謂的帝黨。這兩任太守之死,或是帝黨與後黨之爭的產物。”
展昭驚訝地看著白玉堂:“玉堂呀,你真讓我刮目相看了,你如何知道的?”
白玉堂坦率一地笑:“其實我並沒有生病,我隻是遮人耳目,去了一趟東京,調查了一些情況。包大人辦案何曾有過首鼠兩端?這一次卻硬是不肯介入進來,這完全是皇上的意誌。其實,我們早就應該想到呢,隻是晚了一些。否則,這一連串的凶殺,或是可以避免的呀。”白玉堂突然停住了,目光中流露出遺憾的神色,他已經沒有說下去的願望了。
展昭呆呆地看著白玉堂。
白玉堂問:“熊飛兄,馬漢幾個今天能到嗎?”
展昭看看天色,非常有把握地說:“如果沒有什麼差錯,他們現在應該在進城的路上。”
白玉堂突然說:“熊飛兄,我們現在應該去一下穆天亮的商行,如果我猜得不錯,他們夫妻二人正在吵架呢。”
展昭不解地看著白玉堂,他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他們夫妻正在吵架?他們為什麼吵架?你如何知道的?”
白玉堂微微一笑,便出門去了,展昭跟了出來。他們上馬,踏著夜色去了四海商行。
白玉堂和展昭到了穆天亮的公事房外,果然聽到穆天亮正與呼延麗激烈地爭吵。展昭和白玉堂交換了一下眼色,展昭臉上露出驚詫的神色,他不知道白玉堂為什麼會猜得這樣準確。二人推門走了進去。穆天亮赤紅著臉,似乎正在向妻子解釋什麼,呼延麗卻並不聽他的解釋。白玉堂和展昭就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
白玉堂苦笑了:“真不湊巧,我們來的不是時候,幹涉了你們家的內務了。”
穆天亮不好意思地看看白玉堂和展昭:“對不起了,白先生,展護衛,四海商行的事情讓你們費心了。”
呼延麗憤怒地瞪了穆天亮一眼,沒有喊下人,親自動手,給白玉堂和展昭倒了茶。她卻並沒有想離開的意思,而是揀了白玉堂身旁的椅子,穩穩地坐了。
白玉堂抱歉地笑道:“如果可能,我們可否暫且打斷一下你們的家務,我們先說一件事,說完我們就走。”
穆天亮笑道:“請講。”
呼延麗道:“我不妨礙吧?”
白玉堂微笑道:“穆夫人,一點兒也不妨礙呀。”
穆天亮道:“您請講吧。”
白玉堂問:“我們聽說,穆老板執意定在後天,在鳳凰山莊擺宴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