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3 / 3)

白玉堂轉身問那個胖夥計:“你怎麼看到他的?”

山莊夥計皺眉道:“我剛剛聽一個兄弟說,那一個送鮮花漢子就站在門口呢。我半信半疑,就自己出來看了。如果我相信了,我就多叫幾個人了。這家夥勁蠻大呢,差點把我的手擰斷嘍!”山莊夥計恨恨地說,不斷活動著手腕子。

白玉堂揮揮手,讓捕快把張利成帶走,他來不及想什麼,就快步向山莊的大門走去。

白玉堂看到,山莊大門的左側,有幾頂華麗的馬車緩緩地駛了過來,最前邊的一輛車,停在山莊的門口。穆天亮笑嘻嘻地招呼幾個賓客上車,他也轉身要上車。說時遲,那時快,就在穆天亮轉身一刹那,突然,那個身穿寬大衣服的夥計,飛身撲了過來,隻見他飛快地從懷掏出一把短刀,刀光一閃,便朝穆天亮凶狠地刺去了,誰也沒有想到,穆天亮沒有慌亂,竟然迎麵擊出了一拳,那夥計便被擊中,倒退了幾步,穆天亮再要上車,那夥計二次衝過來,向穆天亮刺出第二刀,穆天亮擺了一個白鶴亮翅的架子,那夥計便再退出去。誰也沒有提防,那夥計手一揚,登時有了一片白霧。白玉堂驚叫一聲,是石毒灰粉。穆天亮此時已經跳到了馬車上,石毒灰粉對他已經無濟於事。此時,白玉堂已經箭步衝過去,那夥計竟然躍上了馬車,向穆天亮刺出去第三刀。來勢太突然了,也太凶猛了。穆天亮驚叫一聲,便向後倒去,這一刀竟是擊中了穆天亮的車門。白玉堂已經衝到了穆天亮的身邊,伸手去抓那夥計,卻抓了個空。那夥計已經翻身躍下馬車。此時,一個山莊的車夫正揮著馬鞭,牽著一匹黑馬過來,大概要去套車。那夥計騰身過去,一拳擊倒了馬夫,奪了馬鞭,縱身上了這匹黑馬,猛地揚鞭,黑馬似一束閃電,奔馳著跑了。白玉堂這才明白,這夥計正是馮墨蘭裝扮的。剛剛那個送鮮花的張利成現身被抓,應該是馮墨蘭的布局,隻是為了轉移白玉堂等人的注意與視線。

慌亂之際,展昭與林冰雪和幾個捕快已經飛身上馬,跟著那匹黑馬一路狂追下去了。白玉堂和張龍則留在山莊門前,他們繼續觀察著動靜。

穆天亮一臉蒼白,驚魂未定地被幾個夥計攙下車來,他拱手向白玉堂致謝道:“白先生呀,謝謝你,我又得救了!”

白玉堂搖頭歎道:“穆老板,並非是白某救了您,是那凶手太心急了,所以才刺偏了呀。”他細細察看了穆天亮的馬車,刀痕很不整齊,應該是那種自製的短刀。刀痕上有若幹黑斑,顯然塗過毒液,若擊中目標,後果不堪。白玉堂稍稍鬆了口氣。

穆天亮眉宇間積聚著驚恐之色,久久不散。

白玉堂對穆天亮說:“您現在需要休息。我還是那句話,在我們沒有抓到凶手之前,您最好不要出現在公眾場合。為了安全,我讓張龍隨您回府吧。”

穆天亮臉色蒼白,頻頻點頭。是呀,發生了這樣的凶險之事,他還能說什麼呢?穆天亮很聽話地上車走了。白玉堂向張龍點頭示意,張龍帶著兩個捕快,隨著穆天亮的馬車去了。

白玉堂目送著穆天亮的馬車。他突然想到了卓越明。是啊,卓越明哪兒去了,白玉堂前後左右張望,不見卓越明的影子。他若有所思地兀自點頭,仆人將他的坐騎牽過了,他接了韁繩,突然猛地跺腳,很是自責地歎息了一聲。

這時,一個捕快飛馬奔來,到了白玉堂麵前,飛身下馬,白玉堂皺眉問道:“有事?”

捕快麵帶喜色,低聲對白玉堂道:“白先生,展護衛請您現在就過去,我們已經找到了馮墨蘭的藏身之處。”

白玉堂心中一喜:“在什麼地方?”

捕快悄聲道:“在紫環街的一家客棧裏,展護衛林捕頭已經包圍了她,讓您一同前去抓人。”

白玉堂喜出望外:“我們這就去。”說罷,翻身上馬,隨著這名捕快向紫環街奔去了。

紫環街就在大名府城西,出了城便是歇馬山莊與紫雲浮觀。馮墨蘭選擇這個地處的客棧,會不會……?白玉堂飛身上馬時,心裏突然閃過了這個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