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統十四年,夏至。
北都邊境的動向越演越烈,聽說已經爆發起小規模的戰爭,京都城裏也陷入了人心惶惶的狀態,宮裏的人也惴惴不安了起來。
我更是擔憂的如熱鍋螞蟻,焦慮地要瘋掉了,不停地打聽著邊境的戰況,但知道的人卻少之又少,這讓我更沒目的的擔心著。
而我每天能做的事,就是誠心祈禱睿哥哥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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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哀家不同意。”
我端著茶盞剛進大殿,就聽見太後嚴厲的拒絕聲響徹整個大殿。
“母後,朕怎能著看自己的子民受苦呀。”皇上端著身,一臉正義凜然道。
“禦駕親征豈止兒戲,皇帝守在紫禁城也可以為子民們付出血淚,萬不可這般胡鬧。”太後堅持道。
我微愣,皇上是想禦駕親征嗎?
皇上亦堅持:“曾經父皇教導過兒臣,要心存百姓和社稷,如今國難當前,子民受苦,朕怎能坐以待斃,握著祖宗打下的江山,任人欺淩。”
“胡鬧,祖宗的江山自有神靈保佑,不會受欺淩。邊境處有各位將軍鎮守著,無需皇上操心。況且,皇上從沒征戰過,沒有經驗之談,更不能禦駕親征,哀家不會同意的。”
“朕雖沒禦駕親征過,但孫子兵法,兒子早已熟讀於心,隻待戰場上一見雄風。”
“你------”
不待太後說完,皇上一身自信傲然地道:“請母後放心,兒子自有真龍護體,祖宗保佑的。”說完,恭敬地退出了大殿。
太後無奈地歎著愁氣,一隻手拄著腦袋,想是為了皇上的事傷了神。
我把一杯安神茶放到了太後的桌前,我從沒想過,邊境的戰事已經這麼激烈了,連皇帝都要禦駕親征,雖然一直沒有樊睿的壞消息,但這樣熬人的心情簡直比一鞭一鞭抽我還難受。
不出三天,皇帝就把自己禦駕親征的聖旨,擬告了文武百官,各朝大臣嚇得在午門外跪了一大片,都說禦駕親征不是兒戲,要皇帝收回成命。
皇上卻下定決心,根本不理會大臣們的建議,一意孤行地按原來的命令行事,他自負滿滿對朝下百官道:“瓦剌人隻是個小小部落人群,不堪一擊,朕定當能凱旋而歸。”
眾人見聖意堅決,也不敢造次,隻能各懷心事的苦愁著。
接下來的兩個月裏皇帝急急忙忙地籌備著一切,直到七月十七日,皇帝帶著五十萬軍隊,浩浩蕩蕩地出了皇宮。
所有人都不看好皇上的禦駕親征,先不說他這批臨時拚湊的軍隊,光是他從不管敵情如何,或不商量作戰方略就已經看出,他把親征當做小孩子玩遊戲一般簡單,隻憑著一股傲氣和一副自滿當本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