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烈的秋風吹散著樹上的黃葉,總徒留些悲傷,我討厭這個時節,記得去年,樊睿就是這個時候去了邊境探查瓦剌的敵情,而再過十天,他又要啟程北征。
聽說,瓦剌人更加猖狂的肆虐著北都,躍躍欲試的想要攻打大明的國都。
這次不同上次,我總是這麼想著,隻因現在邊境的問題實在嚴重,我滿腹心事地往香囊包中裝著新鮮的玉蘭花瓣,記得去年他臨走前給我的香囊裏麵有我們彼此的承諾,如今我都裝在了新的香囊裏。
‘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
我隻當這是個有魔咒的護身符,保佑著他能平平安安的回來。
夜幕中,我將香囊交到了他的手中,千言萬語隻彙成了一抹深情的注視。
樊睿拉過我的手,神秘的在我手中放了一樣東西。
我好奇地攤開手心,心若狂喜,竟是玉蘭花雕,這個比上次的那個還要精致,甚至有淡淡地鬆香味道,花雕底端懸掛著一塊白冰玉。
手觸著白冰玉:“這是什麼?”
樊睿從胸口處也掏出一樣的玉,他把我手裏的玉和他的玉結合在一起,竟然是一隻栩栩如生的玉蝴蝶,而且每半邊都寫著字,他的是‘執子之手’我的是‘與子偕老’。
樊睿飽含深情地凝視著我:“這是我們樊家的家傳白冰玉,隻給未來的樊家長媳。”
我激動地說不出話來。
他緊緊摟住我,溫柔地親吻著我的額頭:“等著我回來,這一次,我一定會把你娶回家的!”
我濃情蜜意地點著頭,隻希望那天快些到來,不要讓我等得太久。
多年以後,那晚唯美的畫麵永遠都停留在腦海最深的角落裏,我永遠不會忘了那晚我是幸福的,我是期盼的,那也是我最後一次擁有樊睿的美好,不管他是屬於誰的,他永遠是我心底最愛的睿哥哥,永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