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元入刀,黃芒大聲,井中月上環環相扣、縱橫交錯的刀紋,經月光的映射,發出動人心魄的意境和殺氣。
寇仲隨手揮舞幾下井中月,刀氣瞬間覆蓋方圓一丈之內,運刀架勢,試了試手感,微笑道:“楊兄的傷勢沒有大礙吧,不會是傷情太過嚴重,使不出你的成名招牌——幻影劍法。”
楊虛彥感受著自寇仲刀鋒朝他四周不斷湧來有如大浪席卷的詭異螺漩勁,微笑道:“早已不是幻影劍法,而是光明劍法,寇兄可不要大意死在我劍下,否則就不能為徐兄和雲兄收屍了!”
“哈!就憑你們你和那些突厥人?還不夠我兄弟塞牙縫的!”寇仲聞此頓時心下一驚,虎背冷汗頓生,旋即回複,仰天笑道。
“寇兄又何必嘴硬?雲羿前些日子已為寧道奇擊成重傷,徐子陵當下可能已經被魔帥親手擊斃,少帥還是乖乖會江都老家,否則你這麾下的十萬人馬也必將為你們三兄弟陪葬!”楊虛彥眼中黑芒閃過,有如來自地獄的差役,寒聲道。
在言辭間,黑氣包裹周身,將極具濃烈殺閥之氣的隔開,本想通過借禦法門借點真元用用,可惜鬱悶的楊虛彥發現寇仲的刀氣之中竟然也有借禦的特性,那還敢將其引入體內,否則如此一來,真元沒借著,估計自己先被刀氣絞成重傷,畢竟寇仲的對不死印法門的領悟要高於楊虛彥。
“看來虛彥兄的情報係統太過遲鈍,我兄弟雲羿早已內傷痊愈,子陵的功力也再做突破,你們這幫烏合之眾注定會飲恨而歸!”寇仲聞此便放下心來,笑意更濃道。
“那慈航靜齋和靜念禪院聯手又如何?”楊虛彥拋出驚天之言,嘴角閃出一絲殘暴的笑容,說道。
“什麼?”寇仲色變道。
就在寇仲震撼分神的一刻,楊虛言鋪天蓋地的劍勢襲來,化作漫空的黑白劍影,點點鋒芒,勁氣吞吐,以雷打電擊的霸道威勢,朝寇仲狂卷過去。
就在寇仲反應過來的刹那,寇仲暗罵不已,之前的一記不攻竟然沒有傷其根基,如此一劍,顯然是功力十足,在他驟展強攻之下,自己一個失手,說不定還真會陰溝裏翻船,賠上性命。
寇仲此時本來出招已是不及,無招可施之下,竟然使出他一直思索卻無法創出的招式“速戰”——疾則存,不疾則亡。如此以來,寇仲靠地就是以快打快,當下做出最快的反應,猛-撞入光明劍氣之中,以攻對攻,施展出近身搏命的招數,務要將對方的小傷變成大傷,再一舉斃敵。
一時殺氣橫空,刀光劍影縱橫交錯,每一招皆是凶險萬分,兩人中任何一人疏忽大意便是血濺當場。黑白相間的劍氣與黃芒大盛的刀勁交擊,火花迸發。似是放煙花一般,有聲有色。
每個閃躲,均是間不容發,將快字發揮到了極致。不遠處的軍營聞聲而動,頓時風聲疾起,顯然寇仲麾下的人馬正聞激鬥聲迅速趕來。
“當!”形勢忽變。寇仲一記重刀之下,楊虛彥竟然似是擋不住奔雷掣電的一刀,跳出五步之外。
“寇兄好身手,今日有人打擾,他日在尋良機一戰。”楊虛彥往後閃退,長笑道。
“請代向小妮妮問好,小弟對她是沒齒難忘!”寇仲見他退走極快,心知追之不及,還刀入鞘抱拳道。
楊虛彥也不知是鬱悶還是被寇仲引發了之前的傷勢,猛然噴了一口鮮血,才沒入暗出密林之中。沈落雁、李績、麻常和宣永等紛紛追趕。寇仲伸手阻止眾人追去,若無其事道:“此人精與隱藏,武功極高,不必追擊!”
“少帥身係天下大局,下次不可孤身犯險!…”沈落雁上前勸道,這些日子寇仲和以前的“大敵”相處起來十分“和諧”。
“謹尊總參謀長訓示!”寇仲故作調皮,化解沈落雁即將下來的長篇大論。
“…”沈落雁和眾人徹底無語了。
……
子夜,飄雪,長安,雲羿,陰癸。
雲帥的輕功不弱,似是早已預料到雲羿的箭路,立時騰身而起,貼著胸口閃過兩儀箭氣,但是這不算完。追命追命,不追不得其命。箭氣不中,誓不罷休。兩儀箭氣一個回旋,直刺雲帥後輩,在場之人見此生平未見的詭異之事,皆心中恐慌不已,暗自打起了退堂鼓。但是此時雲帥是徹底拿出壓箱本領,兩手像鳥翼般振動,一個懸空翻轉,再以回飛術脫身躲開這致命的一箭,但是噩夢沒有結束,這追命箭似是更快更狠的折返,直射雲帥的喉嚨。
此箭之所以能飛來飛去,主要因為弈劍術和雲羿對真氣的靈活運用。這兩儀追命箭氣在空中呆的越久,因為陰陽而起的不斷轉換可以吸取天地之氣為之所用,威力便也愈大,倘若在雲羿射出之時,雲帥便拚力直接接下這一箭,還有身還的希望,但是顯然在第二次折返之後,他顯然已是無力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