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在想是不是每個女人在麵對男人的海誓山盟甜言蜜語的時候,都試圖相信自己是他的最後一個,這樣一個賭注,孰能終贏?
明明比誰都清楚,我卻仍舊在那個光影斑駁夢色明媚的夏末苦笑著相信了他眼中的真誠。那個夏末的江南,明明煙雨爛漫,明明水光氤氳。
落在眼中,卻是一片繁花似錦。
他擎著她的手,眉目間是醉人心脾的溫柔笑容,他說,我很久以前就見過你,鑄劍山莊的大小姐。那時的你,常跟黎姑娘在一起,那時的你,總是冷若冰霜,讓人不敢靠近。
她苦笑,一雙秋水如月如鉤,她輕歎,這種形容,我第一次聽說。
他說,若是那時的你,哪怕投一縷注視與我,今日你我必然不同。為何?那時的你我不曾結識,不曾互訴煩憂。又為何,結識的這三年來,我們從未向彼此走進一步?直到今日,我才能執子之手?
她看著他孩子般的眼眸,卻隻是苦笑,說不出話來。明明生平最厭惡的就是背叛,明明身體的每一寸都在叫囂著離這個男人遠一點,不要相信他。卻無法,無法拒絕他的溫柔,就像一種毒藥,甜美的讓人迷醉。
她在心底詛咒自己,她怎麼能去傷害一個無辜的少女?可握著他手的那一霎,卻緊緊的不想鬆開。並不是不愛,隻是不敢去相信永遠,誓言,隻有在發誓的那一霎那才代表永恒。
她默念他的名字,直到筋疲力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