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劍舒桫。”劍舒桫悠悠行禮,兩位姑娘也紛紛淺笑還禮。一身朱紅霓裳的藍詩琪拉過劍舒桫,眉目間帶著親和的笑意,“咱們這鬆月樓竟是漂亮姑娘,如今有了舒桫更是要羨煞旁人了。”這一句話說的便是有水準了,不留痕跡的將裏裏外外誇了個遍,不僅是劍舒桫,連一旁的鏡思玥夢楉雪都不由得跟著笑了起來。
任劍舒桫想謙虛一句都不知道該如何應答,隻得笑著說,“詩琪姐姐過講了。”
“你們別不信我,不若一會汀芷和怡沫來了,咱們幾個姐妹就這麼挽著一道過去,還不得教那般男人眼睛都看直了?”
幾個人聽了都大笑起來,鏡思玥道,“詩琪自己一個便足夠那些個人看的了,我們這些綠葉還是拿來陪襯你這朵嬌豔欲滴的海棠花便好了。”
“思玥這話可折殺我了,若是我真有這麼大魅力,我便索性迷倒他一片,讓他們天天來咱們這鬆月樓端茶送水、洗衣做飯、打水砍柴、泡湯打雜,讓咱們姐妹舒舒服服的過上這四年,哈哈,豈不快哉~!”
這番話若是給劍舒桫她是絕然說不出來的,人與人生來天性便有有所不同,再加上後天所處環境的教養便更是大為不同。劍舒桫說不出這種話卻不代表她覺得這話說得不好,隻是覺得大概換了自己便是想也不敢這麼想的,心下便佩服起來,這女子如此狂言誑語卻自然無偽,毫不矯揉造作,當真是教人喜歡,難怪便是這一身朱紅,卻也完全沒有一絲庸俗之感,反而配極了她骨子裏那混若天成的貴氣和傲氣。
相比之下,另一位葉鴛姑娘就顯得不太愛說話,聽便聽,笑便笑,連笑聲都如嚶嚶細語,隻讓人覺得甜美可人。
“嗬,藍姑娘說得實在有理,楉雪服了。”一向淡漠的夢楉雪都不禁笑應道,鏡思玥早便笑得連連搖頭,“能言此話,詩琪當真算是咱們鬆月樓第一人了。”
“說什麼這麼開心,也不告訴告訴我們?”脆若黃鶯的聲音響起,劍舒桫回頭望去,正是兩位手挽著手的姑娘走過來,說話的姑娘一身清素的鵝黃色羅裙,挽著的另一個正是昨夜那月下起舞的美人。
“怡沫快來,聽聽咱們藍姑娘大放厥詞,也不怕旁左幾個樓的姑娘找上門來。”鏡思玥笑語。
“怕什麼,咱們幾個姐妹還能讓人欺負了去不成?”藍詩琪笑道,“快過來看看昨天來的舒桫妹妹。”
“我叫劍舒桫,兩位姐姐有禮了。”劍舒桫微微行禮,看眼前的兩位姑娘也是溫文有禮,一派親和,心下高興起來。
“舒桫妹妹客氣了,我叫黎汀芷,這位是阮怡沫。”月下起舞的美人笑語嫣然。
阮怡沫也笑道,“以後都是一家人,咱們日子還長著呢。”
“行啦行啦,快過去銘世園那邊吧,一會遲了可不好。”藍詩琪一番催促,幾人看看天色也已亮透,是時候出發了。
幾人剛要往門外走,迎頭就遇上一位跑的氣喘籲籲的姑娘,那姑娘顯然是急跑著過來的,臉跑的通紅,急的快哭出來,“請……請問……這可是鬆月樓?”
眾人一愣,連說正是,那姑娘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那女子叫杜清琳,便是遲遲未到的最後一位姑娘。給劍舒桫的第一感覺,她便是書香門第的小姐,雖然後來杜姑娘帶給自己的意外實在不少,但那天她氣喘籲籲急急跑來時那紅撲撲的小臉和因焦急而滿眼的淚珠,卻一直讓人難以忘懷。
七個人七手八腳的幫杜清琳大略整理下東西,便也急急忙忙向銘世園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