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九十五章 受傷(1 / 2)

正當李揚快要意識彌留之際,就遙遙聽得有人喊了句:“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凶!”,這脖子就緊接著被鬆開,努力的睜了眼看去,就見好似有二人在打鬥。

當的一聲,一物被擊飛,正好落在李揚的身邊,迷迷糊糊的看著像是那串要命的佛珠。

“你是何人!”那頭陀見手中的佛珠被擊飛,心中大駭,隨即起了逃走之意,暗暗從懷裏抓了把飛煌石子。

那人也不回話,冷笑著舉劍便刺。

“看招!”頭陀見此人武功極高,是個使劍的高手,撒出滿天的石子便急往後退,隨手將佛珠提在手裏,眼中寒光一閃,出拳在李揚心中狠勁拍了一掌而逃。

那人將寶劍劃了個大圓,當當之聲不斷,將石子掃落,眼睜睜見李揚受了一掌卻是無可奈何,但也心中大怒,敢在自己的麵前傷人而逃,真是讓人聽了笑話,於是也不顧李揚是死是活,大叫道:“哪裏逃!”便緊追了下去。

李揚被頭陀一掌擊的心血翻滾,不由的心中發悶,張口吐出一口鮮血方好了些,隻是還是頭昏胸漲,渾身沒有一絲的力氣。等緩了緩,咬了牙慢慢的往上爬去。

正好往南亭之中走過一人,李揚瞧著便叫道:“救我!”

那人忙跳下將李揚扶了問道:“小郎君,你這是為何?”

“快去報官!”李揚虛弱的喊道。

那人也倒實在,將李揚扶上小亭,又跑了出去喊過幾人來照看,自己跑著去報了官。

不時鄂州武昌縣差役隨著來過,轉頭問那人道:“何人報官!”

那人指了還是虛軟的李揚道:“差爺,正是此人!”

差役走過,將眾人推開對李揚問道:“你是何人,為何報官,又是誰人將你打傷?”

“本官流南縣令!現住漢陽驛。咳咳”李揚胸前實是疼痛,說了半句話便疼的暈了過去。

“呀,快起來,快將老爺抬走!”差役一聽慌了,忙招呼眾人將李揚抬起往縣府跑去。

到了縣裏,武昌令聽聞也是一驚,這還了得,在自己地界竟發生刺官的醜事,立刻將李揚安頓客房,喚了郎中醫治,又傳喚了驛丞,確為從七品的縣令。心中大急命人將報官之人鎖來。這報官之人也不知為何,但此時也說不清了。見他支支唔唔,著急的武昌令看著煩心,便讓打了幾板子,直喚了冤枉。武昌令一揮手,眾差役給那人上了枷鎖扔進了大牢。

一會朗中過來號了脈,看了舌胎,翻了眼皮道:“明府,此人胸前受力,腑髒移位稍有破裂......”未等說完便被武昌令一腳踢在地上罵道:“盡說了些屁話,你隻需說要不要緊即可,真是急死人了。”

“回明府,此人無妨,我開幾個方子好好調養就是了。”見這位性急的縣令又要踢人,忙快口說道。

“還不快去!蠢貨。”武昌令罵道,又爬了床過看了李揚的氣息尚穩,這心總算是平了下來,尋了小塌坐下,慢慢的想著這事該如圓滿。

等郎中開了方子煎了藥出來喂李揚,李揚牙關緊咬,無奈隻得撚住下顎灌了一口,李揚無意識的吐了,又跟著吐了一小口淤血,這胸中好過多了,緩緩的睜了眼見圍了一圈人,開口問道:“痛死我了,這裏何處?”

武昌令將眾人推開,笑道:“兄台可是醒了,本官武昌縣令。兄台可是李流南李縣令?”

“正是下官,真是謝過兄台了。”李揚忍了疼慢慢說道。

武昌令見李揚說話清醒,這心可就徹底放下了,又是問道:“兄台為何被人襲擊!可是仇家,可瞧見了像貌?”

“不是”李揚搖了搖頭,扯動了胸口,嘶了一聲說道,“是一頭陀,下官卻是認不得。”

“哦,來人,將治下頭陀全部鎖起,等李縣令驗看。”武昌令命道,又回過頭笑道,“兄台好好的在這裏養傷,過幾日本官自會與你個交待。”

李揚點頭,又想到救自己的那人,慢慢的說道:“下官可是承了救我那人的恩情,求兄台與他發些錢財,等下官好些了,回到驛站與兄台送來,莫讓好人寒了心。”

“哦”武昌令大囧,心道不是他提起,我都快忘了,忙應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又是安尉了幾句,就退出了屋子,喚過人來吩咐道,“去牢裏將某某提出,你們湊上幾文給了他,就道本官錯怪了,讓他回家去吧。”

那人被提出無緣無故的被打了幾扳子,正在牢裏懊悔,沒料到被提了出來,還被賞了十幾文錢,又親耳聽到明府讓差役與自己說是錯怪了,當下痛哭流泣,口呼青天,歡天喜地的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