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揚一路之上不住的催著,等到了漢陽驛門口,直接從車裏跳下就往裏麵跑,見院子裏麵圍了一圈的驛丁,抓過一名就問:“本官的家眷在何處?”
那驛丁甩著胳膊的嚷道:“這是做甚,不要拉我看天仙的小娘子!”
“滾開!”李揚一聽怒起,將那驛丁一推,分開人群就往裏走。
“大膽!清河鄉君在此,不得亂闖!”院門口四個番人執刀喝道,“快快退去,不然抓你見官!”
“本官流南縣令!何人敢攔我!”李揚急道,管他什麼鄉君縣主的,不就是持夫而貴的娘子麼,也不能這樣的霸道。
“老爺?是老爺回來啦!”正巧劉一過來查看,就見李揚赤眼紅臉的在那裏大叫,於是忙出來作揖。
那四個番人隻是瞧了瞧李揚齊齊的皺了眉頭,也不過來見禮,隻是不再阻攔,放了李揚進去。
“娘子!”李揚見來便大叫道,“是我!”
“阿郎”“夫君”“郎君”“老爺”隨著四聲驚呼,四位各籠皂妙的小娘從一個屋中衝出來,帶起陣陣香風,忍了心中的激蕩,各福了一禮稱道,“妾身給夫君見禮了。”
李揚見是如此,才知這不是自家的宅子裏,於是發熱的頭腦平靜下來,止了前衝的身子,聲音顫動的回道:“娘子!”
小荷起身過來將李揚扶著,其餘三女跟在後麵,雖是心裏直想撲入愛郎的懷裏好好的痛哭一場,但還是守著規矩慢慢的隨著進了屋子。
一進到屋子,李揚回身便將小荷緊緊抱住說道:“娘子,真是想死為夫了。”小荷帶了哽聲說道:“阿郎,莫要如此,妾身不是這裏麼?”又瞧見朵兒她們眼中的熱淚,輕拍李揚之背道,“妹妹們也是好辛苦!”
李揚知道小荷的心意,放開複將朵兒抱起,香了一口道:“莫要哭成花貓了。”這一句更讓朵兒哭的歡了。但朵兒還是輕輕的將李揚推開,將一旁淚眼汪汪的太真拉過送到李揚的懷裏,“太真妹妹最是想著夫君了。”心裏如小荷一般的酸起,將小荷的手拉起輕輕的說道,“阿姊!”
楊太真猛的用手拍打李揚的胸膛,哭著說道:“你就這樣丟下我們不管,自己卻是跑到了這裏,你可知道阿姊她有多擔心你嗎?”話雖說的是小荷,但實是說了自已。
“知道!為夫也想著你們!”看那邊想過來卻不敢過來的喀秋莎,便喚道,“來,到為夫這裏來。”
喀秋莎怯怯的過來將頭靠在李揚的身上,幸福的閉了眼睛,二顆大大的淚珠無聲的滾落下來。
李揚抽出一隻手也將她抱了起來,對著眾女說道:“為夫真是日思夜想,恨不得不要這個官了,就想整日的陪著你們。”
小荷與朵兒也圍了過來,齊齊的抱在一起。
“賢弟,賢弟!”外麵齊立顏大叫著。將五人驚的齊齊放開,小荷嫵媚的用明眸看了李揚一眼,嬌柔的說道:“還不快去招呼別人,莫非讓別人看了笑話。”
李揚笑而回道:“看了就看了去,難道還能搶去你們。”說著捉住偷笑的朵兒撩起絲紗親了一口,將朵兒臊大紅臉,跺了腳躲在了小荷的身後。
“哈哈”李揚心情興奮,又是伸手將沒來得及跑掉的太真抓了過來,也是如此香吻放開,指了喀秋莎說道,“來”
喀秋莎紅著臉低了頭過去,藍藍的眼睛都彎了鉤月,嗔怒的噘了嘴快速的在李揚嘴上一琢便逃之夭夭。
剩了小荷,眼看著自家的夫君不聽自己的話,目光如火灼灼的瞧了自己,這臉上好似發熱,低了頭蚊聲喃喃的說道:“別人尋你呢。”哪裏還有一絲正婦的樣子,分明就如個懷春的少女。
李揚好不得意,輕輕的將小荷抱起,轉了一個圈,重重的吻上了柔軟的櫻唇。
“賢弟,你倒是言語呀,可是在這院裏?”齊立顏不想與這些個卑賤的下人轟擠,反正今日也是豁了出去,穿了便服,也不怕別人說什麼,站了外圍又是大聲叫道。
“為夫出去了,你們好好的待著。”李揚放下已是軟成一團的小荷,交於朵兒說道。
“嗯!”
李揚出了屋子,頓時感到這幾日的煩悶盡去,這胸口的傷痛也去的無影無蹤,遠遠的見了齊立顏在外麵著急的看著,這心裏也是感動不已,忙說道,“兄長,我在這裏。”見外麵的人還堵了不少,將臉沉下對劉二說道,“讓他們都散了,不然抓起定了衝撞之罪送到府裏去打板子。”
一聽李揚說了這話,人們這才猛然這眼前的少年郎可是堂堂的一縣之主,忙轟的一聲散了開來。
齊立顏總算是進來了,在院中站著於李揚說道:“賢弟倒底是什麼來路,怎麼一個鄉君竟與賢弟的家眷住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