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三十九章 用計(1 / 3)

一路之上李揚破口大罵,將眾護送的鎮兵罵的不敢言語,心裏也覺著自家的將軍做的有些過了,哪有逼人家的妻妾來誘敵的怪事,再說了二位都是上官,他們之間的事情做屬下的還是少插手的好。隻有鎮副過來陪笑著說道:“李壽昌,前麵已是縣城了,下官就不送了,至於事情已是做下了,也沒有回頭的機會,下官以人頭擔保,絕不會讓上官的家眷受到一絲的牽連。”

“你這狗頭,少來這裏賣好。本縣不想看你,你快些滾回去!”李揚大罵,見路上之人漸漸多了起來,隨即止了罵道:“你與本官鬆開手腳,不與你計較便是了。”

鎮副忙命人鬆開,怕李揚過來扯打跑的遠遠的拱手道:“下官這就滾回去。李壽昌莫要著急上火,下官明日定將奶奶們送回來。”

“哼!你回去告訴那張小子,他就等著被拿吧。”李揚扭著打馬領了馬車便走。

鎮副搖頭對兵丁們相說:“張將軍這做的算什麼事呀,哪有拿小娘子的名節開玩笑的,走,回去,即是本官誇了口,那就得護了李壽昌家眷的周全,不然你我還不臊得抹脖子。”

隊裏有一人出來說道:“鎮副,已是來壽昌了,何不快活完了再走。你看兄弟們都好幾日沒有沾葷腥了。”眾兵丁出應合著。

鎮副想了想看著下麵的兵丁一副餓渴的樣子,便心軟應了下來,頓時眾人大嘩,那人又道:“就知道鎮副對我等是極好的,這回去了香樓,鎮副的一切花銷都由小的們包下了。”

兵丁也齊齊點頭,擁著鎮副興高采烈的朝城裏奔去,個個如餓了七日的狼一般,眼裏冒著綠光。

李揚入了城也未去縣府,隻是與馬車進了驛站,站在馬車邊停了一會,大聲說道:“張狗頭,你等著,本官這就修書於沙州,讓程使君拿你問罪!”,見驛丞過來,厲聲道:“怎麼,本縣過來礙你的事了?來人,竟敢怠慢上官,給我拿下,抽十馬鞭。”過來驛丁將大叫冤枉的驛丞拖了下去。

馬車之中動了動,又平靜了下來,李揚忙吩咐道:“把馬車拉到後院去。”

驛丁趕進後院,李揚揮手讓下去,自己坐了車轅之上,懊惱的拍馬背說道:“悔不改今日去陽關,悔不改進龍勒鎮避難,如今就剩了你與我回來了,真是讓人氣煞了肺!”又高聲罵了張狗賊幾句,便招了在門外等著伺候的驛丁進來,吩咐道,“你去取了紙筆,本官要給沙州寫牒。”

不一會,取了過來,李揚寫了起來,寫到傷心處,竟是灑了幾滴眼淚,寫著忽氣憤將紙團了扔在一邊,複又取出紙寫了幾句話,傳話道:“你去將縣丞叫來。”

等縣丞進來,李揚將信交於他,大罵著張鎮將,最後泣不成聲的說道:“本縣這天大的委屈就全靠程使君來伸張了,早去早回,能夜間調兵是最好,恐我娘子遭了毒手。”

縣丞陪了幾滴眼淚,點頭放入懷裏,命驛丁取過馬匹,翻身而上開了城門直奔沙州而去。

李揚傷心複又坐回車轅之上,流淚而道:“娘子,你們若是有個三長二短,可是讓為夫怎麼活呀。”

有驛丁過來相勸,卻被李揚大罵而去,等瘸著腿過來的驛丞含痛過來相問時,李揚眼光瞟了四周一下,忽抓了驛丞的手伏下身子低聲道:“可是怨本官?”

“老爺,小的不敢,哪裏敢怨老爺呢!”驛丞差些跪下,哭喪著臉回道。

李揚怒色滿臉,拍拍他的肩頭口裏卻是說道:“你可是立了大功!過幾日你就等著賞賜吧,不過,今日你需在這裏陪著我喝酒,你可願意?”

驛丞糊塗,卻被李揚粗魯的打翻在地,又聽李揚在罵道,“連你也來欺我,看來十鞭子是少了些。”

這下驛丞明白了,知道又要挨了鞭子,忙嚇的跪倒嗑頭道:“小的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李揚冷哼一聲道:“來人!”驛丞身子不禁的一抖,但李楊卻是說道,“給本官去看五斤酒來!”

那鎮副進了市,奔去了香樓,期間出主意的那兵丁忽說自己內急,便匆匆跑了,功夫不大,也就半個時辰又奔了回來,滿頭大汗的抱著肚子說道:“今日不知吃了什麼,怎麼好似要拉死小的。”

“你莫要說拉的那活兒也不頂了。”眾人大笑。

那兵丁怒極道:“怎麼不頂,隻不過是看不上這裏的阿姑而已,要是能有今日見過的小娘半分的顏色,就算憑了這條命不要也要弄上一回。”

“嚇,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貨色,也想弄美人。別說廢話了,這三文大錢的貨色我也是稀罕的很,要是你不行,就讓了我。”

“哼!”那人不作聲了,但臉上似有得意,眼中輕蔑之色頗重,好像美人在懷一樣。

血氣方剛的軍漢們也許是日曠久已,未及幾分便紛紛繳械敗下陣來,前後不過二刻間便灰溜溜的從香樓裏大讚這個身態豐潤,那個嬌小優美,個個好處被誇大了無數倍,三三二二的鉤著肩頭出來,見了鎮副早已等在哪裏,這心裏便自毫了幾分,臉上的滿足更是顯露了出來,還故意的與人攀比道:“在下可是堅持了一刻有餘,直殺的那小娘子討饒,方才放過了她。”那人回敬道,“你是瞎說,明明我未完事,你就逃了出去,還說自己剛猛,好不害臊。”幾句說的鎮副臉上的些掛不住了,大聲喝道:“快些走人,真是丟人之極!”躲了同行旁人的鄙視眼光,逃也似的出了城。卻不知道,那同行的旁人卻道:“真是自不量力,我弄一小娘,連讓她丟了三次,方才完事,足足弄了有一個時辰,這群軍漢全隊加起來也不如我之勇猛。”另一人呸了一聲,“好大的舌頭,我可是足足的弄了一夜方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