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揚目瞪口呆的瞧著此女子,見其言語是為輕浮便是有些不喜,但與太真八九分相似的麵容又使的他不敢怠慢,隻好命丫頭奉茶後,小心的探問道:“小娘子,與在下賤妾是何關係?”
“哦,嘻,怎得?還怕認了寡親麼?小女子姓楊單名玉,想必太真是與你說過的。”那女子這才施了一禮回道,“你這小郎君倒也不錯,太真看來是尋對了人家!”
“楊玉?”李揚心中默念了幾次,確定太真從未與自己說過,但卻不能明言隻得含糊的嗯了一聲,又想這是女客自己不便多與接待,便拱手道,“請小娘子隨意,在下有事需告退。如是有何需求請盡可與下人們相說......”
話未說話,便讓楊玉打斷道,“哦,那你忙去,奴家自會料理。”便是捧了茶杯相品不在理了李揚。
“這”李揚本是還有下文,但也說不出來,隻得朝她拱了拱手笑著出了門去。
等李揚出了門,楊玉將茶杯放好,抬起了頭嘴角露了一絲的微笑,低低的自語著:“好生的趣的人兒。”卻又是著了惱,嗔道,“小騷蹄子,嫁了個好夫君也不讓我知道,還怕搶了他不成。即是如此,那我便搶給你看!哼!”
至午時,眾女從大內回來,下了車便瞧見李揚自裏出來,見禮後,小荷問道:“夫君怎得不去溫書,卻來迎了妾身等人。”
“家中來了女客。太真,她已在你的房中。”李揚笑而說道。
茉莉輕笑,伏在朵兒肩上悄然道:“原來夫君是避嫌逃了出來。”
朵兒以袖掩口笑起。
太真將小荷送至正房,自己問了李揚道,“是誰人?”
“自稱楊玉,娘子可是識得?”李揚回道,卻見太真怔在那裏,便心生疑惑問道,“娘子,怎麼了,是否為冒認?那便讓人轟了出去。”
太真臉上勉強笑起,眼神不定的忙道:“認得,妾身這便去瞧瞧。”
“哦,娘子......”就在李揚再要問時,太真已是急忙的朝自己房裏趕去。
春桃與眾人施了禮也緊隨要走,李揚喚道:“春桃,好生的應對了。”她便點了點頭下去。
小荷看了出來相問道:“阿郎,你與妹妹說些什麼?”
“無事。”李揚笑道,“娘子,今日可是又見了哪些公主與夫人?”
女子一但說起相聚的話來便是止不住,小荷也不例外,便是喜道:“在惠妃娘娘那裏今日可是見了不少人,有永穆公主、延王妃、徐國夫人......”
李揚微笑而聽,見眾妻妾相樂融融心中便是舒暢了許多。
用飯時分,太真與楊玉拉手過來與眾人見禮,見其二人臉上多有笑意便知大抵是親戚,這時的楊玉倒也懂了事,規矩規矩的就如變了個人,倒讓李揚回憶自己是不是記錯了。
品飯後茶時,一幹人說著話,李揚這才知道這楊玉竟是太真的堂妹,自與是哪一枝所說二人誰都是沒說,但李揚無意之間卻是看到太真與這楊玉卻是都有些不大自然,雖是掩飾的極好,但太真眼中卻是藏有一絲深深的戒備,而楊玉卻是有著淡淡的恨意。
不管怎麼說,依楊玉之言是來投親的,本是要去往其叔官為河南府士曹參軍楊玄璬的家中,但去了也知楊叔父宅小人多,便打消了念頭,又聽聞如今堂姊楊太真如今可是風光,於是便投這裏來了。對此李揚也不好說些什麼,小荷便做了主讓其暫住在此院中,平日裏與眾人相陪也好多個玩伴。
夜裏,李揚宿太真房中,二人恩愛過後,便悄聲問了太真:“娘子,她要住到何時?”隻因未過半日,這楊玉卻是與上下皆熟,嘴裏親熱的喚了眾人姐妹。
“大抵是三五日吧。”太真懶懶的回道,卻又仰了俏臉仔細的看了李揚,“李郎,你可莫要與她多來往,要是那樣,那妾身便再也不理你了。”“哦,娘子盡是胡說。我豈能與她平白接觸。睡吧。”李揚對此不已為然,暗道,太真這是怎麼了,這可能麼?
第二日晨,李揚與太真起來未及多時,門外便是有人喚道:“阿姊可是起來了?妹妹要進來了。”
聽聲音是楊玉,太真的臉便是陰了下來,悄然看了看不在意的李揚,便喚著春桃去與之開門。
“阿姊、姊夫安好,妹妹有禮了。”進來卻也規矩的行了禮,也不等李揚回禮,自己便是走了過來,問了太真道:“阿姊,今日可否陪我去洛陽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