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九十四章 點拔(1 / 2)

安祿山行出李宅,隨意尋了一人相問便知了那處大宅是鹹直公主別院。那多嘴饒舌之人又擠眉弄眼的朝宅子努嘴道:“想必郎君是外鄉之人,此事我等早已知道,這李少監之所居還是由那處辟出來的。要說這公主是千金之體但也畢意是個小娘子,雖是下降那楊駙馬,但想必是難也滿足的,便是與這李少監做下風流之事。”嘖口又道,“公主之姿自是美極,那日出門之時未乘了車馬,大抵是與李宅竄個便門隻領了數位宮娥,正巧回首望了一眼,便讓我等身子先酥了半邊,等我再迷沉相看時,卻是佳人已沒了蹤影。哎,什麼為明眸皓齒的絕代佳人也不過如此。”其笑顏之間滿是回味,好似那李少監便是自己一般。

“你說的可是真事?”安祿山心中震蕩,自己久在邊州隻是隱有耳聞,心中也知有其事,不然也不會相來,但卻沒想到在這大街之上隨意尋人問下,竟是如數家珍一般熟悉,真是到了路人皆知的地步了。想那鹹直公主自己也曾見過數次,其風采豔麗之容再加上那份高貴氣質實為諸公主之冠。自己也曾恨了自己,若是早年能識公主多好,豈能讓那楊洄小兒得逞,哪怕棄去節度使之職以換也是值得的。但事已至此,美人已成他人之婦,而自己卻仍在尋覓佳人。

那人被打斷話頭便是嗤笑一聲,心中對這外鄉的胡兒番人存有鄙視,仰了頭道:“戚——,這位郎君你知道什麼。我祖自高祖皇帝開國之時就居於京都,凡京中大小事務豈是不知?要說曆代陛下諸公主之中有哪一個是甘於寂寞的?我等小民是配不得,但公主下嫁卻也是難的很,不為別的,一是尚公主為駙馬,便是官至於此不得高升;二是我大唐公主這個脾氣嘛,你也是有所耳聞的,再加之公主為君駙馬為臣,終是抬不的頭;三便是這公主有幾個是甘於寂寞的,不與駙馬恩賜房事是小,若養著幾個假枕邊人的連襟那便有苦難言了。你呀,這事就莫要想了,就憑了你也想以窺鹹直公主,依我看還是回家去服侍自家的黃臉娘子為好,再不濟去那西市的香樓裏尋位阿姑姐兒耍耍,癡心妄想之念還是斷了的好。”說罷便是轉頭連呸了幾口而去,好似想著安祿山是那貪心不足想一親芳澤之人。

“爾等小人!”安祿山平白受了埋怨,豈是能甘心了,但又想為了此事與一介布衣白袍百姓理論真是失了身份,便將怒火壓於心間,兩眼於李宅與公主別院來回掃視了一番,冷哼數聲轉著而回暫居之處。回住處,左思右想不得勁,不時的那天仙的李揚之妻妾在眼前晃動,而李揚那欠揍的臉笑語勸酒,再轉而聯想鹹直公主高貴的樣子竟然也與李揚有之暖味,這便更是燥怒,急喚牙將入內,急急的行了一次後庭美事這才舒服了一些。靜下心來又感得自己念其他人之妻妾真是荒唐,至於鹹直公主更是與自己何幹?但未及幾息之間,一股邪念又止不住的竄了出來,若是將二宅之間有小門可隨意的出入之事再添些火頭稟於陛下,那李揚豈能脫了身。到時他獲罪,其妻妾充入奴婢,自己索要幾人應是可以的,想及至此主意便是如紮了根一般,馬上自榻上而起,吩咐道:“去問問陛下今日在哪個宮裏。”

牙將應是出去,安祿山坐等,未及多時牙將再入稟報:“右相、吏部李尚書之公子岫拜會。”

“哦,快請!”安祿山聽是李林甫之公子李岫來,豈敢待慢忙是整衣出迎。

見李岫麵以奴自稱道:“公子前來可是有事?”

“家父請安節度使過宅一敘。”李岫笑而回禮。

安祿山心上大喜,急是感恩而恭敬應是。

至李宅於客廳垂手躬身相候,不時李林甫笑著進來,奇道:“祿山為何不坐?”

“尚書之下豈能有奴的座位。”安祿山恭敬之極的相引著李林甫坐下,隨後側立於其下。

李林甫舒服的打了個哈欠道:“近來日見涼意,老來的身子便是深感其寒。祿山掌權居營州可要多注意身子,若是因此而病倒,那可是大為的不妙了。”說罷,閉了眼讓他去體會。

安祿山冷汗而下卻不敢擦拭,暗想,此話可是在點我,苦笑著而道:“國公,下官實是不知哪裏得罪了人,請國公看在往日下官時常問寒暖的份上,提示一二。”

“哦,有此等事情?”李林甫睜眼直視了他,見其惶恐之極,便再開口道,“老夫也是未聽說過,祿山啊,大抵是你升遷太快,自己心中覺得不穩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