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如雲上船的舉動,非但沒有驚怒正與來福較量的黑臉大漢。相反的,黑臉大漢還表現的很是期待,似乎真的如王文軒所說的一般,有著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需要在船艙內密談。
將一席懸掛的竹簾拉開,蘇如雲便看見了坐在船艙內,正對著自己的王文軒。
雖然看王文軒很不順眼,不過船艙內的擺設,倒讓蘇如雲有些驚訝。在外麵看似矮小的船,進入後卻不顯得擁擠。在船艙的最裏麵,擺放著一個被固定的書架,上麵擺滿了各種書籍。
略微一掃,蘇如雲便看見了《大齊物誌》、《九州通略》、《開工物語》、《理學》、《玄學》……
而在書架前,則擺放著一張矮幾,原本應該歸蘇如雲的“翡翠”就擺放在上麵。矮幾與書架之間席地而坐的,便是王文軒。
在船艙的兩側還有不少的坐墊,以及一張臥榻,和茶水點心。
“麻雀雖小五髒俱全,你的船艙內倒也不顯得寒磣!”
蘇如雲冷眼看著王文軒,想起之前他將嘴唇湊近自己的耳垂,心中暗自罵了一句:下流。
因為翡翠的事情,蘇如雲對眼前這個男子幾乎不存在哪怕一點點好感。所以說起來話,也是冷嘲熱諷。
“進了我的船內,姑娘大可隨意。”
似乎沒有聽見蘇如雲的話一般,王文軒在抬頭看了一眼蘇如雲後,便繼續專注地看著身前擺放著的翡翠。仿佛那話語中隱含的嘲諷,並不是對著他說的。
“都說金陵第一才子得了憂鬱症,可是我卻怎麼也看不出,公子哪怕有一點點的憂鬱症表現!相反,卻還是一個無恥下流之人!”
對於敢不經過自己同意,就差點吻了自己耳垂的人,蘇如雲從來就不曉得客氣是什麼。
“嗯?”
王文軒驚訝地抬起頭,似乎那句話起了作用,有些奇怪地看向蘇如雲,“誰告訴你我是金陵第一才子了?”
蘇如雲眉頭一皺:“你這人說話怎麼這麼奇怪,金陵第一才子王文軒誰不知道。莫不是你想讓我說出這個稱號,好讓你在我麵前炫耀一番?”
王文軒聞言站起,將身上的衣服下擺輕輕一彈:“看來姑娘是誤會了,在下確實是王文軒,也是金陵人士,可卻不是金陵第一才子。”
“你是說?”
蘇如雲一驚,如果眼前這個男子說的話是真的,那麼他隻是一個和王文軒同名同姓的人。這麼一想倒也有些合理,否則王文軒得了憂鬱症的事情,怎麼也和眼前的情況對不上。
畢竟王文軒得了憂鬱症,沒有結果家人確認,是絕對不會流傳出來的。
“不錯!”
王文軒點了點頭,似乎看透了蘇如雲的想法,“與那個金陵第一才子比起來,我隻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小人物罷了。和姑娘這般認錯我的人,不在少數。”
“不過這姓名是父母給的,所以在下也不敢隨意更改。雖然麻煩了點,可隻要解釋一番,大多數人也還是相信的,畢竟怎麼看我也沒有金陵第一才子的氣質!”
“是的!”
蘇如雲立即點頭,絲毫沒有給眼前這個王文軒一點麵子。
“姑娘倒是快人快語,直言不諱!”
王文軒訕訕地應答了一句,隻要是一個還有自尊心的人,見蘇如雲這麼肯定自己比不上別人,難免心中會有受傷的感覺。
“說吧,你找我來有什麼事情?別跟我說隻是為了解釋你不是金陵第一才子,或者類似無聊的談話。”
麵紗遮掩下,蘇如雲聲音顯得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