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理萬機的人,也得抽出時間來關心後宮啊。”
“所以我算什麼?”他挑眉。
“你算三千佳麗中的佼佼者,深得我心的那一個。”她入了戲。
“你過來。”他黑眸裏閃過一絲危險。
“我不。”可安搖搖頭,她知道,這會兒過去,必定要被懲罰:“今晚不想翻你的綠頭牌。”
“那我過來?”他掀了被單,作勢要下床。
“行行行,你別動,我移駕。”
她乖乖走到床沿邊。
果然,言澤舟一把拖住了她的手就往懷裏按。
“說說,三千佳麗是哪三千?”語氣不悅。
“都記不得名字,隻記得你。”她如今已是甕中鱉,自然諂媚。
“那今晚翻誰的牌?”他不知不覺竟也入戲了。
“你不是身體不適嗎?”
“不影響。”
“不不不,還是等你好了再說吧。”
言澤舟將她攬得更緊,他還想說點什麼,病房門口忽然傳來了聲響。
可安下意識地從他懷裏掙出來。
門被推開了,梁多麗站在門口。
“梁醫生。”可安主動打招呼。
她不知道梁多麗是什麼時候站在那裏的,不過從梁多麗別扭的表情來判斷,怕是什麼都看到了。
那也沒什麼。
她和言澤舟本來就是在一起了。她既然不逃避自己的心了,那就更無需在意誰的目光。
“我聽說你住院了,我來看看你。”梁多麗忽略了可安,朝言澤舟走過去:“感覺怎麼樣?疼嗎?”
“不疼。”言澤舟答。
“也是,你從來天不怕地不怕的,還能指望你怕疼啊。”梁多麗的語氣帶著幾分自然的親近。
可安立在一旁,聽得不是滋味,可又不能小氣到連話都不讓他們講。她幹脆拿了自己的手機,把空間讓出來給梁多麗。
“你們聊,我先去打個電話。”
言澤舟朝她看過來。
她高昂著頭,就是不與他對視。她大方,但也得讓他知道,她大方的並不樂意。
走出病房後,也不知道去哪裏。
她給徐宮堯打了個電話,又在樓道裏晃了一圈,玩了兩盤遊戲,看了幾條八卦新聞。手機昨晚沒充滿電,電量很快就告罄了。
真沒有一件順心事。
約莫過了半個多小時,終於等到梁多麗出來。
可安看著梁多麗往反方向去了,才折回去。
言澤舟正在給誰打電話,見她進來,立馬掛斷了。
“你的手機怎麼關機了?”他晃了晃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她的號碼。
“沒電了,充電寶在包裏。”
“那怎麼不進來?”
“怕妨礙梁醫生發揮。”可安絲毫不掩飾情緒。她一邊說,一邊走到沙發處,給自己的手機充上電。
“在外麵撞到賣醋的了?”
“聞著酸嗎?”
“可不。”
“幸好。你鼻子還是正常的。”
言澤舟笑了,笑出幾分寵溺。
他拉住了她的手,將她按在床沿上,讓她挨著他。
可安推開他的手,隨口逼供:“你們都聊什麼了?”
“隻是醫生和病人之間慣有的對話。”
“她又不是你的主治醫生。”她不買賬。
“你既然吃醋,那剛才為什麼還要出去?”
她紅唇抿了抿:“怕醋味熏到了梁醫生,失了正宮娘娘的氣度。”
這一會兒一個新鮮詞彙,言澤舟隻覺得有趣。
“誰給你封得正宮娘娘的頭銜?”
“我自己。”她纖秀的眉擰成峰:“怎麼?你不同意?”
“同意。”他按住了她的手:“不僅同意,而且我還不像某些人後宮佳麗三千,我永遠隻有一個正宮娘娘。”
可安心頭一暖,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言澤舟勾唇,又補一句:“我天天晚上翻她的綠頭牌。”
“……”
梁多麗來過沒多久,言澤舟的母親言伊橋就出現在了醫院裏。言伊橋一身千鳥格的裙裝,她身後還跟著一個男人。相較於她的優雅大方,那個男人顯得很質樸。
“澤舟,你怎麼忽然住院了?”言伊橋放下手裏的包,快速地擠到床沿邊,握住了言澤舟的手。
似乎沒有人注意到可安的存在。
可安退到一旁,乖巧地把空間讓出來,也不在意。
“隻是一點小傷而已,但可安非要讓我住院。”言澤舟對他母親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可安站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