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看來不止我一個田螺姑娘。”可安瞧了一眼。
言澤舟把手裏的東西放下,也跟著過來。餐盒上印著醫院的logo,這應該是從醫院食堂帶過來的晚餐。
“你知道是誰給你的吧?”
“知道。”
可安“哼”了一聲,沒好氣地問:“誰啊?”
“田螺姑娘。”
這人,機智總勝她一籌。
可安隻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那你打算吃哪個田螺姑娘給你準備的晚餐啊?”她陰陽怪氣的。
“當然吃你的。”他走過去,將她帶來的食盒拿出來,又補一句:“你是家養的田螺,那是野生田螺。”
“野生營養好。”
“不,現在汙染太嚴重,還是家養的放心。”
正聊著天,護士進來查房了。
“言檢,那個晚餐是梁醫生去食堂給你打的。”護士說著指了指床頭櫃上的餐盒:“梁醫生本來要等你的,但是她臨時有個手術被叫走了,讓我和你說一聲。”
言澤舟應了一聲。
可安不動聲色,等護士查完房出去,才狠狠地翻了個白眼。
“這家醫院的醫生服務都這麼周到嗎?”
“是太周到了。”言澤舟把她拉到自己的身邊,抬手將她纖細的腰肢攬住:“要不要去投訴?”
可安被他逗笑了,她伸手揪住他的耳朵,使勁地捏了兩把。
“投訴醫生太周到,還不如去投訴病人太招眼。”
“長得帥也不是我的錯。”
“你還來勁了是不是?”
“我餓得沒勁了。”他蹙眉,裝作可憐兮兮的樣子。
可安心軟:“那還不快吃。”
她替他打開了盒蓋。
食盒裏葷素搭配得恰到好處,還有慢火細熬的土雞湯油油的泛著光。
“不是答應了我喝酒嗎?”
“誰答應了?”
“你答應了。”言澤舟翻出手機上的短信,遞給她看:“你看,你明明說知道了。”
“我說知道了,那是代表我知道你想吃什麼了。並不代表我會給你做啊。”
言澤舟哼唧了幾聲。
這話聽著耍賴,想想還挺有道理。
“你贏了。”言澤舟收起手機,低頭去找筷子。
“等等。”可安把他的手機奪回來,按著他的拇指用他的指紋解了鎖:“你給我的備注名存了什麼?”
“你的名字。”
可安板起臉來。
“你忘了你當時還問過我想存什麼備注名嗎?”
“記得。”她說的是親愛的。
“那你怎麼不按我說的存啊?”
“我就問問,我問也不代表我會照做。”他學著她剛才的語氣,回答地理直氣壯的。
可安又落了下風,她實在不甘。
“我知道你不好意思,我來給你改。”
“改什麼?”
“按原來說的,親愛的。”
言澤舟不說話,就在可安以為他默許了的時候,他忽然開口:“親字開頭,會掉在通訊錄最後麵。”
可安眸子一亮,燦若星輝。
她的手指在他屏幕上飛快地起舞。
“既然這樣,那就存‘愛人’吧。”
“……”
言澤舟吃了可安做的飯,可安吃了梁多麗送來的飯。
皆大歡喜,兩不浪費。
徐宮堯打電話來說有個合同發她郵箱裏了,要她今晚處理。可安整理好了帶來的盒盒罐罐,準備回去。
“這麼快就走了?”言澤舟不怎麼情願。
“不早了,你也該休息了。”可安拎起袋子。
他走過來,搶下了她手裏的袋子,順勢將她摟進懷裏,開始吻她。
“別走。”他擠過來,緊緊地貼著她。
“我還要工作。”
她神思迷亂,氣息也不穩。但她知道,她還要工作。
可她,舍不得推開他。
“我的情敵真多。”他說。
“不多,就一個。”可安抱著他輕聲地安撫:“是工作,不是別的男人,所以沒關係。”
“不是別的男人才難辦。”他悶著聲音。
“那我不走了。”可安仰著頭去啄他的下巴。
他勾唇,俊朗的臉上露出一抹寵溺。
“你看看,你願意退步我都不好意思真的爭風吃醋。走吧,我送你去開車。”
她體貼地搖頭:“不用了,你跑來跑去的對傷口不好。”
言澤舟黑眸盯著她。
“不讓我送,就不讓你走。”
他說著,摟住了她要往床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