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我咧咧嘴,胡說八道!誰不知俺家道子老爺是有名的蓴菜條描,天衣飛揚、滿壁風動?這還有個名目叫吳帶當風……我掩著臉走了上去:“哎!你說的不對。”
糟老頭正說的興致大發,被我噎的差點沒翻白眼:“姑娘……聽書請入座。”
“你說的不對!他不會潑墨做畫的!”
他很生氣,“……小姑娘懂什麼?”
“我當然知道了,我伺候了他二十幾年!”
他翻了一下白眼,口水在空中滑了個弧,險的沒飛到我身上:“胡說八道!”
“你才是胡說八道!”
“你胡說八道!”
“你胡說八道!”
“你胡說八道!”
“你胡說八道!”
“啪!”
老遠傳來個奇怪的聲音……我以為這老頭居然敢打我,正迅速掃視滿座的人,看有沒有略順眼的,以決定是當場扮嬌弱開哭,還是跳起來巴掌相向,誰知一瞥眼間,便見樓上一個竹簾掀了開來,一個身著雨過天青色袍子的男子向我點頭:“姑娘,借一步說話。”
以我幾百年閱帥無數的色眼,居然沒看清他的模樣,我看看麵前的老頭已經被我氣的口歪眼斜,不忍卒視,趕緊轉了身向樓上走,掀了簾子走進去,那人早在室中坐定,斟了一杯茶,推了過來:“小可花無期,姑娘貴姓?”
這人……這人身上居然沒有半分塵俗之氣,整個人就像那山中野草之間,清晨一朵帶露的野花苞兒……他整個人的顏色好像都比別人淡些,發絲眼睛都是濃褐色,臉色白的幾乎半透明,手指也是瑩白的,襯著那碧青的茶葉,當真可口,我於是呷一口,滿嘴甜絲絲的,答他:“我叫蘇小妹。”
“嗯。”花無期點點頭:“蘇姑娘認識吳道子?”
“當然啦!”
“哦!”他笑笑:“令兄曾有《書吳道子畫後》,想必姑娘與吳道子,也是神交了!”他一邊說,一邊站起身來,背著手搖頭晃腦:“詩至於杜子美,文至於韓退之,書至於顏魯公,畫至於吳道子,而古今之變,天下之能事畢矣……出新意於法度之中,寄妙理於豪放之外,所謂遊刃餘地,運斤成風,蓋古今一人而已……”
他這個樣子真像個酸秀才哦!而且還是個久試不第,懷才不遇的酸秀才!我立刻沒了垂涎的心情:“別背啦,我背的過……什麼神交啊,我真的認識他好多年!”
花無期咳了咳,拿濃褐色的眼瞳幽柔的看我,柔聲道:“原來是這樣嗎,那請問姑娘,不知吳道子,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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